谢世知这么多年来埋头干活,对李耀这个人也只是耳闻,可因为儿子这门婚事,他竟与此人成了亲家,现在还被儿媳妇撺掇着去北山切磋交流。真是抗拒又心动。好复杂的感觉。岁安细细观察着谢世知的反应,话锋一转:“其实儿媳刚才说的并不准确。”谢世知看向岁安。岁安:“父亲往日在衙署里已经十分劳累,十日一次旬假,也多半留在书房足不出户,久而久之,身体有些不适,这些母亲和元一都看在眼里,但因知晓父亲的性子,也不知如何劝导。”“所以,儿媳便斗胆建议,父亲每逢旬假,若天气晴好,不妨带着母亲一道去北山,爬山踏青,活络筋骨,好过久坐家中,一身郁气不得散,最后憋成了病气。”“待到了北山,父亲不想讲,可以旁听,听得忍不住了,也可以自己去讲,并没有那么多约束和规矩。山中清静,景色怡人,饭菜可口,不比呆在房中将旬假过成明日谢原休沐, 也是家中设宴招待两位姑姑的日子,虽不知会是何种情况,但今晚好歹能得片刻闲散, 谢原捉住了人就不松手:“还跟我闹不闹?”岁安假模假样的挣扎了几下, 谢原只管将人抱得更紧, 属于男人的力量在她的抗衡中变得越发鲜明。意外的, 她心里竟有些躁躁的,想到月事正凶那日被他撩拨的情景。名副其实的热血沸腾。每个少女都会长大, 领略到成熟女人的快乐。而岁安心底藏着的,恰是一份尘封已久的热情与大胆, 在有人走进来的时候, 禁锢便自然脱落, 它们会争先恐后抖落尘埃重新焕发光彩,在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奔腾绽放,变成一份含蓄的索要。谢原的身体当场就紧了。迎着岁安水灵软绵, 暗示明显的眼神,谢原喉头一滚,手臂一松, 竟主动放开了她。他别过脸,生硬道:“我刚回来,先去换身衣裳。”一场暧昧无声的挑逗, 以岁安的顺风局拉开序幕。看着独自走到里间更衣的男人, 她竟忍不住滋生出几分新奇的兴奋与小得意。好像摸索到了一些奇怪的门道呢。谢原换衣服没有叫岁安,自己剥了外袍, 捞过搭在一边的白袍。刚套上, 一双手臂自身后圈过来, 无声的抱住谢原劲瘦的腰。谢原在闻到那熟悉的香气时, 二度僵住。岁安慢慢贴过来,夏日衣物单薄,丰盈香软贴挤,以至于他第一次领略到,背上的触感会这么鲜明。谢原忍不住咬牙,腮帮子紧了又紧。今日她默许谢佑来和他说卢芜薇的事,他就想过晚上回来必然要有一番交代。她已说过在这种事上并不宽容,他甚至做好迎接她的小脾气,再好好谈一回的准备。
结果她只字不提,且多少有些反常。像个妖精!又不能做!谢原闭了闭眼,忍了。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温和:“别闹,我穿衣服。”说着,握住那两只不大老实的小手,细腻滑嫩的手感自掌中传来,谢原终究没有将这双手拉开,指腹摩挲间,多少显出他刚才那句话的言不由衷。岁安不放手,但也没再有其他过分举动。短暂的静默间,谢原看向靠窗处挨着墙放的一只大木箱上,目光无声的丈量着它的距离,高度,连带着一些动作,都开始在脑中演练。谢原喉头轻滚,微微侧首:“还不放手是吗?”靠在背上的脑袋就着他宽阔的背滚了滚。不放,就是不放。谢原勾唇,你别后悔。就在谢原要将她抓到前面来时——“夫人,糖水炖好了。”“来啦!”腰上的手嗖的收回,前一刻还黏在背后的少女转身走掉,跑了。谢原直接抓了个空!已经开始在外面喝糖水的人唯恐谢原听不到,欢喜道:“好喝,等半天了。”原来你刚才是在等糖水。你还知道自己来着月事啊?!谢原在原地站了会儿,不再被娇色所惑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他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外间,扯着嘴角笑了两下,回过头时笑容消失,俊脸拉下一层阴霾。她是故意的。招数繁多,层出不穷。可除了受着,他还能如何?谢原闭上眼,甜蜜的苦笑一下。换好衣裳走出去,脸上已是正常神色。他看清了路数,便有了防备,也不看岁安,径直走出去:“我看会书。”岁安埋头喝汤,直到阿松小声说了句:“郎君已走远了。”她噗嗤一声,连着汤一起笑出来。……晚膳是出去吃的。明日就是家宴,孙氏少不得给各院都传了话,就连常常不见人的老六谢世狄,她也让传话的奴仆务必问清六爷的回应。谢世狄而立之年仍未婚配,又因不想听家里人唠叨,早就在外面置了个清净的住所,一个月里大部分时间都宿在外面,偶尔回来,也是来去无踪。起先孙氏担心他在外面乱搞,败坏门风,曾派人悄悄打听那里。意外的是,那里还真是谢世狄睡觉的地方,院里只有他信任的奴仆,连个美娇娘都无。摸清底细,孙氏也放了心,加上公爹谢升贤都不管老六,自己这个大嫂亦不好多说。原以为这个家宴谢世狄未必能回,谁料去传话的奴仆回道,六爷明日回府。孙氏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岁安忙活这个家宴,是为了请两位姑姑回府,若哪房人缺席,平白叫两个小姑子心里生出想法,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给各房传个话。家里人都知老六的秉性,但若老六也回了府,两个小姑子自是无话可说。如今,孙氏是完全喜欢上了岁安这个孩子。最初得知这门婚事时,她最担心岁安嫁进来后,靖安长公主爱女心切,会方方面面给谢府施压、暗中干涉后宅之事来帮女儿稳住地位,而这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