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的往自己身上扣了一口大锅。岁安愣了愣,慢慢的,眼睛睁得老大,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吓的:“你……”接下来的话,放在青天白日,清雅端正的谢大郎君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可现在,夜深,床暖,娇香,应急,倒也可以说一说。“岁岁也知,我成婚算晚的,又因忙于公务家规严明,不曾有美姬娇娘,这种事,我也是初试。大婚那日,我提前饮了些药酒,不知是不是过了头……”实在讲不下去,谢原俯首到她耳畔,耳语一阵。岁安表情一变再变,顾不上质问,只剩担忧:“会、会疼吧。”谢原心中赧然又尴尬,涩声道:“别问了。”岁安犹豫着问:“那看大夫吗?你当真只是喝多了补酒,不会还乱吃了别的东西吧?”谢原忙道:“不必。”我还要脸。“就是补过了头,我自己清楚,缓两日过了药效,自然就好了。”顿了顿,谢原主动揽罪,安抚岁安:“其实昨夜见你睡去,我还松了口气,你我新婚,想必你是有些期待的,这种事我实在难以开口,怕你……失望。是我不好,以为混过一日,还能再混一日,叫你受了委屈。”岁安想了想,说道:“可你现在还是都说了呀。所以昨夜你就该叫醒我,那时就说清楚。”谢原不动声色道:“你说得对。但当时我本就尴尬,恰好你的婢女说你累的厉害,我索性顺水推舟……”岁安眼神微变:“我的婢女?”谢原面不改色:“嗯。”岁安拧眉:“她们太不懂事了,我明日就罚她们。”谢原笑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既然惹你生气,那就……浅浅罚一下吧。”左右主谋不可能是她。岁安立马接话,“你也不对,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不该遮掩。”谢原心中一动,不免又想到了她幼时病弱的说法。“岁岁。”岁安枕着一头长发,身体放松,情绪便也放松:“嗯?”谢原手指勾过她鬓边碎发,一下一下往后理:“今日之事是误会,也是警示。如你所言,身体康健胜过一切,若你有不适,也当告诉我,不可私自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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