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梨开始和任还生冷战,交往五年,徐梨脾性再好,俩也不是没有争执过,除了最先开始的前两年,任还生摸摸鼻子低头,后来的每一次,总是徐梨先心软。
往常她认为,俩日子要过的和美平顺,就不需要计较太多。
第一次出轨,任还生扒着运动裤,上身赤裸,追了出来。
与其说是受伤,不如说是震撼,徐梨被突然其来的背叛惊得好几天都回不了神。
她照常吃饭睡觉,时间到点兼差,上课,整脑子却是空茫茫。
从来没有人教她,面临这样的状况,该怎么办。
几年的感情处下来,全是真的,徐梨心底还存放着当初的男孩。
高二那年,夏季突来的一场滂薄大雨,溪水暴涨,一位叫任还生的转学生,打着黑伞,从骑楼下渡水朝她走来。
一地粼光波澜,水深到腿。
他说,徐梨,咱顺路,我带你回家。
画面流淌,鲜明如昨。
小学一年级,没能等到的人。
数了无数次的步履声,却是猜错再猜错,等到天幕渐暗,她以为,这一次,她猜对了。
一转身,却是地狱。
她数了一百,一千,一万,都没人听见呼救。
蓦然之间,灯,啪一声亮了。
任还生,初次让她看到能回家的路。
……
“小梨,你不能这样,那天就你不对,人家哥话说得再怎么不入耳,你不爱听,也不能泼人一身奶,你可以跟我说,我替你沟通排解。”
任还生语音又传了进来。
不知是从未涉深去想,还是否定其可能,他仍以为刘长均不过是为了劝人,出口两句不好听而已。
徐梨听完,隻问了一句,”那些朋友,你不能不和他们在一起吗?”
“小梨,你不能这样不讲理。”
“还生,你还是个学生,他们……他们都不是好人,吃喝玩乐,根本不正经。”
“现在的人,做生意,走过场,哪几个正经,多一个朋友就等于少一个敌人,像是长均哥,他家里做建筑的,c市十几区大楼,还准备投资d市,我这不替我爸公司引了条线?“
完全达不到共识。
连日冷战,任还生显然精疲力尽,又传来一通语音,”我认输了,小梨,我们不谈这事了,以后我不会让长均哥再到我们家来,也不带你去聚会,行了?“
任还生的低头妥协,并没有让徐梨如释重负。
纵然他们仍睡在一起,徐梨却夜夜醒了过来。
凌晨三点,她游荡到阳台,阿勃勒的树影婆娑,景致宁静,灯火乍隐乍现,遥远而细碎的人声窸窣传来。
街道上偶而的酒瓶破裂声,划破整黑夜。
有人咒骂,有人嘻闹。
夏老师听见的叫床声,就是从这阳台传过去的吗?
他们躺在徐梨买的粉色床单,裹着俩曾相濡拥抱的被子,用她买的套子,尽情糟蹋。
他们用什么样子的姿势?
这屋子的每个角落是不是都被沾染过?
任还生快乐吗?
任还生舒服吗?
任还生是不是也同那个叫茜茜的女孩发生关系?
那个女孩,是不是也来过这套屋?
是不是未曾能从她身上得到的淋漓尽致,任还生全数从别人身体讨了回来?
徐梨反覆自虐的想,甚至多买订了几盒套子,隔没几日,就数一次。
一直到,她发现向来准时的月事推迟了一周。
等了几天,徐梨趁着选修课结束后,偷偷摸摸,搭车到离小区好几街远的药房,牛仔外套,头髮披下,小脸捂着口罩。
她先在零食区磨磨蹭蹭选了好一会,见到没人,才赶紧攥隻验孕棒到柜台。
药师刷过条码,问,”就一支验孕棒吗?上排套子打折呢,一起买更划算。”
后边突然排上一位老太太,陡然吓了徐梨一跳。
上上下下的扫过年轻女孩一眼,老太太眼神意味深长。
“不要。”徐梨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
“小姑娘,不用套子,那带点避孕丸?“药师不放过。
“那那……就一盒吧。”徐梨敷衍的回答,催促着要走。
走出药房,徐梨听不清老太太跟药师在背后编排些什么,捏紧了手心的验孕盒,胸口紧张的胡乱蹦跳。
整人是矛盾而害怕。
复杂的情绪,像隻无形的手捏住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条短信倏地传手机,徐梨划开屏幕,一通陌生人的讯息。
“帝处大楼,507号房。”
下章修罗场和狗血开打~
什么都阻止不了作者洒狗血的意图了
你们每则留言,我都会看过再看,尽量每个都回復到。
感谢大伙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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