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结帐,拿药,退烧后身体的防御机制解除,徐梨整脑子像松弛的弦,挼也挼不紧,夏则叫她向东便向东,转西便转西,一脸茫然呆滞。
坐进奔驰的副驾,徐梨还发着楞。
见她迟迟不动,夏则翻过身,苔橡木的气息铺天盖地包围了过来。
仿若置身闲适三合院子,闷热午后里的一串风铃,叮叮当当,骤然惊醒了徐梨。
安全带喀一声拉紧。
徐梨不禁掐了掐自己的手臂。
会痛。
“你自虐吗?“夏则收回身,抽空觑过一眼。
“不是,我就是觉得太丢脸了。”
“嗯?”
“每次出丑,都是夏老师在我身边。”徐梨闷声懊恼。
夏则扭开音乐,”知道法语有句话吗?“
“什么话?“
徐梨侧头,看着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子打圈滑进车流。
“un c?ur est une bouteille de parfu, si tu ne l'ouvres pas tu le sentiras pas, si tu le gardes toujours ouvert tu perdras n parfu。”
“香水要打开?“徐梨隻学过基础法语,不懂真正的原意。
“一颗心就像一瓶香水,如果不打开,你便闻不到它;但如果整日敞开,你又会失去它的芳香。”夏则顿了顿,”男女之间贺尔蒙吸引,就像毒品上瘾,触发人的多巴胺系统,使人做出错误判断,就算面临疼痛,知道对方不是最适合的对象,在取与舍之间,仍会经历一段时间强烈的情绪衝撞与反覆自我质疑。”
灯火飞掠,一盏又一盏,斑斓洒落在夏则脸廓,光影若隐若现。
他的喉头突起,随着富含磁性的声音,上下滚动。
徐梨莫名的心一颤。
她硬生生强迫自己转开目光。
太诡异了,真的太诡异了,徐梨忽然觉得这样的夏老师,浑身上下都像带电的导体,性感无比。
徐梨清清嗓子,“夏老师,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说教的毛病犯了。”
“可我听起来,你好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徐梨还在纠结,一张嘴不知嘟嚷些什么。
车子停下。
夏则的脸霍地转了过来,薄润的唇蓦然逼近,相抵不到两指。
徐梨瞪大着眼,瞬间愣住,僵着不动。
睫毛轻眨。
她想要说…
要说…
脑子糊成酱,一个字儿都想不起来。
两唇越来越贴靠近。
徐梨矛盾的很,这完全打破所谓的安全距离,她应该推开,她应该……
哈啾──
“对不起。”徐梨尴尬的捂住嘴,瓮声瓮气的道歉。
“粥店到了。”夏则面无表情,解开她的安全带。”记得回去要按时吃药。”
……
夏则选了间粥店,点了两盅粥,还有些家常小炒,不见辣色。
徐梨有些意外,”老师是哪里人?“
“a市,不过我是念c市的大学,所以这儿还算熟,你呢?“
“d市,同你一般。”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回d市吗?“夏则替她擦碗布筷。
徐梨吸着鼻子,声音低低,”也许吧…”
“别急着定论,一年半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夏则眸光闪了闪,撇开话题。
……
转回小区,夏则先将人送到楼栋下,挥挥手,催促着徐梨上楼,才自个儿去泊车。
打开租屋门,屋内一片黑暗,安静,冰冷,毫无人息。
徐梨这时才有机会拿起手机,划开屏幕,两通未接,一则短信。
打开短信,读了又读,终究按下删除健。
她泼了刘长均满身豆浆,气到浑身发颤。
任还生奔出来,第一反应却是不断和他的好兄弟,好朋友道歉。
徐梨想起,高三时,有位男同学追求她,明着拒绝不成,动手动脚,任还生那时醋劲大,二话不说,见人就揍。
但现在,他却是先道完歉再问她缘由。
她没有解释,抓起背包就走。
五年的时光过去,他们之间的爱情也许仍在,但是,徐梨已经不太确定,她的爱,是不是还被任还生摆在首要。
un c?ur est une bouteille de parfu, si tu ne l'ouvres pas tu le sentiras pas, si tu le gardes toujours ouvert tu perdras n parfu。
屋内的摆设依旧,徐梨摊在沙发上,头仍有些发晕。
悲伤来的很快,眼泪来的无息。
胸口处传来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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