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有反应?(2)
许佑宁上楼走到穆司爵的房门前,发现他进去后没有关门。
呃,这算不算在示意她进去?
许佑宁犹犹豫豫的往里走,一进去就看见穆司爵靠在床上浏览文件。
穆司爵看文件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喜欢蹙着眉头,彷佛分分钟能从文件里挑出刺来,哪怕做文件的人知道这份文件完美无瑕,也一定会被他这副样子弄得神经紧张。
但撇开这些细节,穆司爵的恢復力和忍耐力简直令人叹服。
他的伤口那么深,又刚刚重新缝合过,现在肯定还在痛,可他的面色和唇色都已经恢復正常,从表面上看来,他和平时已经没什么两样。
许佑宁沉吟了一下,还是提醒穆司爵:「你现在应该休息。」
穆司爵翻过文件,头也不抬,淡淡的说:「不要吵我。」他像在斥责不懂事的小女朋友,责怪有,但却是包容的。
「……」
许佑宁没有那个心思去品味穆司爵的语气,听他这么一说,默默的往外走。
说得好像她很喜欢和他说话一样,其实她巴不得离他远一点好吗!
察觉到许佑宁离开的动静,穆司爵抬起头,凉凉的视线盯上她的后背:「谁准你走了?」
许佑宁背脊一凉,不满的回过身瞪着穆司爵:「你怎么这么龟毛?留下来嫌我吵走又不让,你到底想怎么样?」
穆司爵指了指沙发:「坐那儿,不要出声。」
许佑宁最受不了枯燥了,一扭头:「不要!」
穆司爵眯了眯眼:「许佑宁?」
许佑宁只觉得一股沉沉的寒意袭来,从每一个毛孔侵入她的身体,在她的大脑里释放危险的讯号。
她的腿突然不受理智的控制,没骨气的迈到沙发边,乖乖坐下了。
不得不承认,哪怕穆司爵受伤了,震慑力也还是在的。
见状,穆司爵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用遥控器关上房门。
「孤男寡女」四个字就这么浮上许佑宁的脑海,但穆司爵身上有伤,而且他一心一意都在文件上,根本只把她当雕像,她一个人浮想联翩罢了。
许佑宁突然觉得,她太邪恶了……
穆司爵也不是要许佑宁全程都扮演雕像,偶尔叫她拿个文件倒杯水什么的,许佑宁大概是真的无聊,动得很勤快,他无从挑剔,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下午。
晚饭还是周姨送到房间来,有汤有菜,荤素搭配,营养很全面,对伤口的恢復非常有利。
吃饭完,许佑宁朝着穆司爵扬了扬下巴:「衣服脱掉。」
穆司爵动了动眉梢,似乎有些诧异:「想我了?」
「……」许佑宁干干一笑,张牙舞爪的朝着穆司爵的伤口比划:「再胡言乱语我就戳下去!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感染了我可不负责!」
穆司爵放下环在胸口上的手:「要脱你自己动手。」他分明是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目光中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危险。
偏偏许佑宁不会被这点小事吓到,冷笑了一声,撸起袖子上床,跨?坐到穆司爵腿上,动手去解他的扣子。
反正穆司爵有伤在身,不能对她做什么,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
穆司爵微眯着眼睛看着许佑宁,好整以暇的样子,压根没把许佑宁当对手。
他越是淡定,许佑宁就越是要点火,笑眯眯的看着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挑开他衣服的扣子,柔润的指尖时不时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轻轻掠过去,带着若有若无的暗示。
空气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暧昧因子。
穆司爵的眸色深了一些,呼吸也变得很沉,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周姨的声音传进来:「小七,佑宁,你们吃好没有,我……」
室内的一幕落入眼帘,女跨在男身上,这超越了周姨的认知,周姨的声音戛然而止。
诡异的安静笼罩了整个房间。
震惊了许久,周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先出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嘆了口气,「伤口还没好呢,一会……注意点。」
说完,以光速从房间消失。
石化状态的许佑宁终于反应过来,于事无补的叫:「周姨,不是……」
话没说完,就听到穆司爵的轻笑声,她看向穆司爵,清楚的捕捉到他唇角那抹笑意,怒火腾地从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很好笑吗?」她推了推穆司爵的肩膀,抓着他的衣襟「刺啦——」一声撕开他的衣服,还来不及帮他看伤口,就听见穆司爵说:
「动作这么大,周姨要是还没走远,会以为你很急。」
许佑宁差点一口老血喷在穆司爵的伤口上:「急你妹妹!」
她看了看穆司爵的伤口,还好,看起来挺正常的,于是把衣服给他拢上:「没什么事,一会洗澡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你帮我。」穆司爵突然说。
许佑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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