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有反应?(1)
一进房间,许佑宁就扒开穆司爵的外套,他胸口处的衣服果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怵目惊心。
「躺下!」
她扶着穆司爵躺到床上,剪开他的衣服,不出所料,伤口已经裂开了,翻开的皮肉像怪兽的嘴巴,不断的往外冒出鲜血,大有永远不会停下的架势。
许佑宁突然很害怕——怕穆司爵会死。
阿光把一个医药箱放在床边,说:「佑宁姐,处理伤口要用的,全都在这里了。」
许佑宁受过训练,可以处理简单的伤口,但穆司爵这个伤口非但不简单,还是二次裂开,处理不好会引发感染,轻则发烧重则丧命,她没有把握。
她摇了摇头:「阿光,叫医生过来吧。」
穆司爵攥住许佑宁的手,声音虽然无力,却依然不容反抗:「你来。」
许佑宁下意识的摇头:「穆司爵,我不行的……」
她没有任何经验,处理的过程中会把穆司爵弄得很疼,所以她胆怯,这大概和医生抗拒给自己的亲人动手术是一个道理。
穆司爵把许佑宁的手攥得紧了几分:「赵英宏没那么容易放弃,外面一定有他的人盯着。叫医生过来,等于告诉他我受伤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他深不可测的目光缓缓移到许佑宁脸上:「我相信你。」
相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好像具备什么魔力,让许佑宁突然有了信心。
许佑宁一咬牙,带上医用手套,严谨的按照步骤清洗伤口,消毒,缝合……
一旦开始,处理的过程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熬。
穆司爵为了保持清醒,要求减轻了麻醉的剂量,所以整个过程中,他是清醒的。
清醒的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清醒的看着许佑宁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彷佛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咬着唇,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都果断而又轻柔,没多久,她的额头就开始冒汗了。
「阿光,帮我擦一下汗。」许佑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声音更是冷静得出奇。
阿光一边佩服许佑宁,一边拿来毛巾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四十分钟后,许佑宁缝好最后一针,剪断线,她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瘫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
相比之下,真正的伤患穆司爵要清醒得多,吩咐阿光:「先把东西带走。」
阿光收拾好医药箱,不大放心的看了有气无力的许佑宁一眼:「佑宁姐,你……」
穆司爵冷冷的打断:「她没事。」
阿光「哦」了声,拎着医药箱离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许佑宁终于回过神,虚弱的看向穆司爵:「我们什么时候走?」
穆司爵看了看时间:「才不到60分钟,你觉得我有这么快?」
许佑宁怔了怔,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吐槽道:「你当然不是60分钟这么快,你比60分钟快多了!」
她还想活下去,说完就赶紧溜进了卫生间,脱下医用手套衝进下水道。
穆司爵受伤的所有证据,一样都不能留。
末了,从浴室出来,穆司爵已经眯上眼,许佑宁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坐下,突然听见穆司爵说:「打个电话跟你外婆说一声,这几天你不能回家。」
许佑宁翻开杂誌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这几天你要住到我家去。」穆司爵说。
许佑宁一万个不解:「凭什么?」
穆司爵淡淡地看向许佑宁,理所当然的说:「我需要人照顾。」
「可是我最不擅长照顾人了。」许佑宁往沙发上一靠,摊开杂誌閒閒的看起来,「你还是请专业的护工吧。」
说起来,去穆家老宅照顾穆司爵,不但可以和穆司爵在一起,还能跟他独处,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可理智又告诉许佑宁,穆司爵的伤口不是开玩笑的,她照顾不好穆司爵,不能因为一己私心,就不顾他的伤势。
「护工随时会被赵英宏查出来,到时候事情还是瞒不住。」穆司爵说,「现在只有你进出我家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哎?」许佑宁一阵头疼,「所以说,我不能拒绝你?」
穆司爵勾起唇角:「不能。」
「……」靠你奶奶个腿儿!
许佑宁没好气的「唰」的翻过杂誌,默默的在心底开启了吐槽穆司爵的模式。
没多久,杂誌就被许佑宁翻完了,她随手扔到一边,往床上一看,穆司爵闭着眼睛,胸口规律的起伏着,明显睡着了。
她走到床边,替穆司爵盖好被子,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和唇色都变得很苍白,规律的呼吸中透出几分虚弱,整个人已经没了往日的凌厉和果断。
她更喜欢这样的穆司爵,虽然有些病态,但他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她的眼前,不再遥远,不再疏离,触手可及。
就这样近乎贪恋的看了穆司爵三个小时,许佑宁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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