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苏娆瞧明白了,瞧明白了云霁所道那句话的意思,因为爱,所以藏不住内心,而这个暹木亚玲是假的,她不爱容枫,便忽略了这点细节。
“娆娆,还有另一点问题。”
云霁再道,就是此前小玉和鹰冀军那么坚定说暹木亚玲是苏娆抓着之事。
见着出现的‘暹木亚玲’,云霁心间有着了一份猜测,两种可能猜想。
一种可能:
暹木亚玲是在容宫内被抓,随即便关入了地宫之中,小玉身为暹木亚玲的贴身侍女,必亦是在宫中被抓,而这一名鹰冀军更乃跟随着暹毅迟韶身旁多年的鹰影暗卫,他保护着暹木亚玲的安危,自亦是寸步不离。
那么,能让小玉和鹰冀军皆对毅亲王扯谎,言他们是在皇城之外林地间被抓,就唯有这个‘暹木亚玲’亲自授意,她若乃真的长乐公主,又怎会授意她的侍女护卫如此说谎,自然,这个暹木亚玲就是假的。
第二种可能:
小玉亦乃有假,也是澹梁所安排,真正的小玉或许也如长乐公主一样已然被药物所控,或已是被杀害,而那名鹰冀军,他确乃在林地间被抓,他并没有说谎,只是被使了一招障眼法,让他认为自己是被前朝余孽所抓着,而长乐公主也是与他一同被抓着,后便被一同救出来。
“如此暗里伎俩,也确实是他们干出来的事。”
眼见着前来的‘暹木亚玲’见到暹毅迟韶,又虚弱的咳起,可她又强撑着并没有扑到暹毅迟韶的怀中哭诉,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小皇叔了,只是握着暹毅迟韶的手很紧很紧。
这一眼间,苏娆也绝对的肯定了这个暹木亚玲乃假的,无须再有质疑。
连暹木亚玲和暹毅迟韶这对叔侄之间的相处模式,暹毅迟韶一直以来对暹木亚玲的严苛,以军人要求暹木亚玲,而暹木亚玲也不会向自己的小皇叔娇气,这样的细节也注意的一清二楚,着实是下了很大功夫。
可是,有时太过细节了,反倒多此一举。
当日在苏娆的宿殿中,暹木亚玲见着暹毅迟韶那时,她可是委屈的很,虽当时苏娆在外殿,并没有见着具体情形,可苏娆却是感觉到的,隻一句‘小皇叔’,便唤尽她的委屈。
即便再怎么坚强之人,当受尽了苦楚与磨难之后,在见着自己的亲人之时,还是会流露出他们的脆弱的。
这一点,苏娆这个局外之人瞧的清楚明白,而暹毅迟韶这暹木亚玲的亲皇叔,苏娆此时虽不能确定暹毅迟韶能否瞧明,但就暹毅迟韶早已见过真的暹木亚玲,苏娆也相信此时暹毅迟韶会是理智的,理智的看待这个出现的‘暹木亚玲’之真假。
“长乐公主,现在有毅亲王为你做主,还有陛下和太子在,再无人可伤着公主,还请公主能据实相告。”
诸暹嘉淳长乐公主的出现,也将再次把苏娆推至风口浪尖,无须其他证据,只需要长乐公主亲口说出抓走她的人乃苏娆安排,就可以了。
只因她是诸暹国的嘉淳长乐公主,她的话就是证据,最直接的证据。
若非苏娆着人抓她,她为何无端诬陷苏娆,虽在云琅之时她们之间曾因容枫针锋过,可这也不过女儿家的醋意,现在她与容枫婚事将至,他们两心相悦,她又为何再平白无故去寻苏娆麻烦,反累她自己婚事。
“本郡主倒也想听听,本郡主是如何抓的暹木亚玲,又如何将她关在风雅小居密室中,竟不曾直接将其杀了,然后藏到这宫中来的更好。”
暹木亚玲被容枫搀扶着走进殿内,她身体虚弱,可瞧来苏娆的一眼目光,也如小玉看她时一样,目露一股恨意,恨不能杀之,好像唯有苏娆死了,方能解她这些日所受苦难。
她入这殿中,抓着暹毅迟韶的手并未曾有松开,在看着苏娆那么一眼,在苏娆有恃无恐的继续嚣张话语下,她开口了,对暹毅迟韶说及:
她醒来后,就被关在一间封闭的暗室之中,还被装进了一个与她身形一样大小的器皿之内,她就被关在此物之中,多长时日,她已记不清。
她隻记得,在她还有意识的最后那夜间,苏娆她出现而来,且带了一副刀具物什,竟就看着她,当着她的面製出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容。
苏娆刚製作完成,外面突然响起吵闹声音,她只听着好像是有官兵前来,而后她便失去了意识,当她再次醒来,已是被丁神医救出之后。
“咳…咳咳咳…”
隻这么短短的几句话,暹木亚玲已坚持不住的又咳喘,容枫便忙将暹木亚玲扶着坐下,看来苏娆身上的目光,在此刻里,竟生了一股怒意,压抑的怒火,即便他知苏娆乃前朝公主,即便苏娆有乱他澹梁之意,容枫都不曾有过这样一种表情。
而在容枫的这种表情之下,生出的还有内心失望,他曾觉得苏娆乃他一直想找寻的知己,原是他看错了,从一开始就看错着,生而为前朝公主,或许她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心。
暹毅迟韶也再次看过来,从这个暹木亚玲的这一番话间,不难猜出,苏娆抓着暹木亚玲,就是为能够易容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暹木亚玲。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