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
这么一声惊醒了神魂的喃呢之言,容枫回过了神来,视线,直落小玉和那名鹰冀军身上,此时殿中的一切似乎与他皆无关了,就要再次失了做为澹梁储君的体统大步过去。
他要询问小玉,玲儿在哪?
完全没有想着,丁老就在他身旁隻两步的距离,询问丁老不是比问小玉更能知道暹木亚玲现在的安危。
“殿下是要作何?”
低声之言,隻二人可听见的声音。
容枫的失态,丁老眼尖的及时发现,就在容枫要动之际,他快速出手一把抓住容枫的手臂,製止住了容枫的失礼行径,未曾为澹梁皇瞧着。
否则,容枫若是做出何等有失体统之举,从而坏着了澹梁皇最在乎的声名,可以想到,等今夜过去后,容枫要面临的将会是如何被惩处。
容枫这个澹梁储君已经有着自己的心思,而澹梁皇是绝不会允许澹梁储君脱离他的掌控威胁他的皇位的。
“殿下,长乐公主并无恙,殿下切莫要妄动,殿下乃储君,莫忘身份。”
又再次这么快速低声一语,丁老便松开了容枫,也再次,直蔑向苏娆。
想要其他证据,他早就给她备好着。
“陛下,老叟既前来,自有绝对的证据,能证明了此女就乃前朝余孽。”
再次,丁老向苏娆抛出一技必杀之招,不止让苏娆,就连暹毅迟韶,包括云老王爷和裴良这些皆早心知之人竟皆变着面色,连云霁亦然,虽未曾表现惊愕,但还是神色微动。
只有容枫,只有容枫一人顿觉灵魂彻底回归身体,整个人瞬间松懈。
丁老回话澹梁皇之后,接着回话云皇后。
长乐公主自是安然,只是公主伤势稍重,先去处理着伤势。
长乐公主,自不能同小玉和那名鹰冀军一般,满身是血的狼狈前来。
话落之后,丁老便转身望向去殿外。
月色已出,晚霞已消。
一轮即将要圆满的弯月与夕阳对换了位置。
星辰相伴。
又是一夜绚烂的夜空。
忠嘉殿内,燃起的柔丽宫灯也愈发亮堂,竟觉可与夜空中荧亮的月华星幕所较量,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瞧着这一眼,丁老微微佝偻的身子直起了些,右手拄着拐杖,上有皱纹的左手又摸一把他那稀疏胡须,眼瞳突出的阴邪眸子里显露着一副稳操胜券的自得姿态,胸有成竹。
现在这个时辰,应是该来了。
就在丁老话下,忠嘉殿外,连接殿门的主廊道那一头,一个身披斗篷的女子,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而来。
走到廊道前的阶台口,禁军统领挥手让包围的禁军让开来路,她的身影便映入了忠嘉殿内的众人眼中。
她身披的斗篷很大,将她整个人包裹的严实,距离尚远,瞧不清来人究竟是不是暹木亚玲,可会是她?
苏娆瞧着一眼,桃花明眸之内幽深连连。
能让此人如此出现,怕不是暹木亚玲,也会是暹木亚玲。
心间如此动着时,斜眼瞥去殿上那位逼真至极的云皇后。
这儿不就早已有着个现成的先例在此。
云霁,同样看向殿外,他心中亦与苏娆同样的想法。
走过来的女子此时确实瞧不清是否乃长乐公主,可他们既敢让这女子如此出现,那即便非是长乐公主,也会是她。
这一时,心有所思来人究竟是否乃暹木亚玲之人,不止苏娆,不止云霁,暹毅迟韶亦深着眉眼,垂至身侧的手,在来人愈发走近时竟一时蜷捏。
只因一缕夜风吹来,无意间吹动了一下来人的斗篷,一刹露出来人容颜。
虽只是短暂的一眼,可暹毅迟韶已是看清楚着,来人就乃暹木亚玲。
“竟还真是‘暹木亚玲’。”
苏娆也再深邃了眸光,只是她的嘴角却也因此勾勒出一抹薄凉之色。
暹木亚玲人此刻在哪里,在她吐血昏厥后,在两国使臣入宫参宴之前,经暹毅迟韶同意,暹木亚玲已被苏娆送去绝对的安全之地,有苏二安排了人手保护,又怎可能再落入他们手中,除非是苏二他们出事。
可苏二能力如何,又有一个云穆靖和金衣暗卫在旁,且还有漠鹰所带暹毅迟韶的鹰冀军,苏娆有绝对自信,暹木亚玲此刻必安然无恙的睡着。
“玲儿…”
苏娆几人皆瞧见那一刹女子的容色,容枫自是更瞧着,当即,他低声一语急迫关切,便出去忠嘉殿内。
这次,丁老没再阻拦容枫又失礼,澹梁与诸暹联姻,暹木亚玲早晚会是容枫的太子妃,容枫如此关切,才更能体现出澹梁与诸暹联姻之心。
容枫如此出来,也让已走过来的女子停住了她的脚步,微微垂下的头也才缓缓抬起,遮挡身子的斗篷也取了下来了。
因被折磨,消瘦一圈的孱弱模样,竟和暹木亚玲完全一样,毫无差别。
“表哥…”
这一声虚弱至极,就连她的声音竟也一般无二,包括因被药瘾折磨而有些发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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