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他有话交代。
“帝王之心,本就无情。”
赵国公摸一把羊角胡须,看着舒贵妃,虽然面上依旧是他那等沉着姿态,但难得没有生出如往时那般严厉之感,而是带出父亲该有的一抹温和。
外孙既然活着,那赵国公对舒贵妃多年来的恼火心结便也就渐渐没了。
“你在皇上枕边多年,他乃如何为人,你该比为父更清楚,而今你膝下无子,隻一个菱儿,倒也全然非坏事。
至少目前皇上对我赵家再不会如此前四皇子在时那等防备,乘此时机,我赵家便可再现朝堂,再次辉煌。”
只要是提及到赵家荣辱,门庭富贵,赵国公才会难掩眉间生出的一抹逐势之色,对赵家荣华名誉的追逐。
“这些年来,皇上对你一直盛宠不衰,而今之际,你更要步步稳重,事事妥帖,好好守好自己的这份荣宠。
至于菱儿,她那边给为父好好看好,莫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为父生出什么乱子,又惹出什么乱事来。
待一切事平定,为父会为她寻得好夫婿,至于那苏家老四,就别想了,苏家谋逆,赵家与之越远越好…”
铛…
如此一声细微,细微的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从赵国公这书房之上传来。
赵国公和舒贵妃言谈,都不曾察觉,他们所言皆为那一玄衣囊入耳内。
一袭玄衣大氅,完全就融合在黑暗夜幕之下,更融合在飘零落雨中。
银黑面具之上,细雨打染,带出水光亮色,而银黑面具之下,那一双细长凤眸之内,冰寒似冰窟般的杀戮更尤为醒目,似都能冰冻这雨色。
寒漠尘,还是又一次出来,又一次在如此雨夜内转换,前来赵国公府又找赵国公,不想却听来如此一番谈。
视家族一生荣辱为执念的赵国公,如此追逐名望之人,才能助他达成他的目的,完成他多年来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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