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赐一杯毒酒,等诸暹与澹梁两国使臣离开后,给苏老将军如此交代。
皇家皆无情,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更深沉如斯。
御书房关闭,蟠龙宫灯皆熄灭,一道身影才出现,他竟一直都藏匿在此,竟在瑜皇的眼皮子底下将金衣暗卫所言一切一字不落听去。
悄然打开一扇窗棂,跳跃,一角紫色自窗棂内一闪不见。
窗棂被关上,御书房再次静谧。
“靖儿啊靖儿,原来你真是藏的最深的那个,这么多年, 你的乖巧竟都是做给父皇看的吗?你从来都未曾放下过你母妃的死,是不是。”
这一声,在昏暗中响起,带出淡淡沧桑之感,比之对其他皇子的狠心与帝心,对待云穆靖,如此第二次偷听,瑜皇似乎是伤了心。
“去,把太子所做一切都抹干净,好好跟着七皇子,只要他没对太子动杀心,一切皆由着他做。”
这话,最终还是放纵云穆靖,瑜皇转身走进云宸殿,伫立在一副仕女画前。
仕女亭亭玉立,一颦一笑皆能勾动他的心,随之而去。
只要是人,心中就有一处不能被触碰的软肋,哪怕是心思深沉如斯的瑜皇,也难以例外。
“瑶儿,你恨朕,恨朕辜负你,恨朕没有救珺姐姐,你们留下靖儿和霁月,让朕日日煎熬,可这云琅国不能交在他们手中。
朕可以给靖儿所有溺爱,纵容他一生,却唯独不能给他这个皇位,云琅皇位只能由太子接手。”
负手后背,瑜皇面上悲色全部敛起,再次帝王心思。
“此次崖峰之事怕是靖儿的手笔,或许上元节宴那日事也有靖儿的手笔。
霁月又帮了他多少,朕不想探究,也不再去知,就让此事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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