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初雪,云层才凝聚在一起,又被北风吹散。薛绵一大早起床在院子里堆了隻膝盖高的雪人,结果被萧逢那没长眼的一脚踩扁了。
她气得回自己屋,三月没见,半句话都不跟萧逢说。
她念了半天佛经,房门被从外推开,木门发出吱哑的响声,薛绵见是萧逢,又要出门。
“大雪天气,你打算去何处?”
“去外面冻着,我喜欢冬天,喜欢下雪,喜欢受冻。”
“喜欢受冻是么?”萧逢反手把门给反锁了,向薛绵逼近。
他近一步,她退一步。
“你躲什么?”
躲什么,躲他,看不明白么。
屋子就这么大点儿,薛绵退不了两步,就被萧逢的长臂箍住腰,寺庙里没荤腥吃,她瘦了不少,腰肢似柳条般又软又细。
萧逢的唇正要凑下来,薛绵躲他:“不要…”
显炆就在隔壁。
萧逢也知道显炆就在隔壁。
“我检查过了,便放了你。”
尖牙利嘴没了,狗爪子也收了起来,这个薛绵颇是陌生。
萧逢伸手去解她的宽袍,她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襟:“您不能在这里。”
他抱起薛绵,轻亵道:“我偏要在此处,佛门清净地,太子殿下的隔壁。”
薛绵觉得自己平日也是巧舌如簧,很会说话的,不知怎么现在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她只要一想到显炆在隔壁,别说出声,就是动弹也不敢。
萧逢欺过来,她向床角钻去,双眼已被泪水灌满,一颗饱满的泪珠挂在她睫毛上,摇摇欲坠。
“你别过来…别过来。”
萧逢故意皱皱眉头,说:“我不过来,换成贺显炆可好?”
“大人不要胡说。”
在萧逢放松的眼神下,她护着自己衣襟的手更显得卑微。
萧逢可是从没见过薛绵这样的。
她嘛,外表看着柔柔弱弱,但柔弱二字实际上和她是不着边的。他记得自己刚来长安不久,太子也刚从东宫搬去太子府,请大臣们去温居,他也受了邀。他喝了三两杯酒,觉得屋里吵闹,便去外面吹风,走累了在长廊里坐下休息。
隔一扇雕窗,有两个女人在争吵,一个声音年长些,一个声音年少些。
那声音年长的女子道:“你左右不过是个婢女,今日殿下宠你,明日便把你送出府去。”
声音年少的女子道:“我今日只是个婢女,来日能当掌事女官、能做将军夫人,你一辈子只是个宝林。”
后来多次太子府撞见薛绵,说她恃宠而骄都是轻的。除了太子妃,太子府没人能被她放在眼里。
左不过右不过是个丫鬟,萧逢也不知她哪来这么高傲的性子。
后来打探过,才知道她是薛凭的女儿。萧逢幼年在长安时听过薛凭的名字,还见过他的面。他在长安时,尚书左仆射薛凭在长安也是风头无两。之后他离开长安,远去关外,薛凭受时任上司尚书令赵祁,也就是今皇后长兄徇私舞弊一案的牵连入狱,自刎于狱中。
事发当年,薛绵当年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小儿。
薛绵没因自己身份卑微过,反倒活得趾高气扬。
唯一让她能低头的,也只有显炆了罢。
萧逢没了性子逗弄她,他铁了心的要惩罚她,罚她对自己视而不见,一心只有贺显炆。他用力扯开薛绵的一隻手,男人的力气是势比千钧,薛绵险些被他捏碎了手腕。
她压着自己的怒意,说:“您能不能放我这一回,我答应了回去给您洗靴子的。”
她平时糊弄他,他也就漫不经心的放过她了,但她今天的态度令萧逢很不满意,三月没见,她不但没有想他的样子,还给他耍脾气。他脱了靴上榻,往薛绵的方向逼去,手里还捏着她一截皓腕。
他歪着脑袋,舌面伸出来朝她雪白的手腕上舔过。今日他未穿甲衣,而是一件常服,不似平日那样盛气凌人,却生着一股懒洋洋的坏。
“太子宠坏了你,你却到我跟前得寸进尺了。”
他的轻松撕开薛绵的襦裙,又撕退去她的棉裤,白嫩嫩两条腿在他掌下踢打,又不敢弄出过多的动静来。
萧逢仗着她不敢喊叫,手在她大腿上揉捏,手指沿着后面的臀缝往花心捻去,拨开嫩唇。
“大人,不要…”
薛绵发出卑微的声音,她其实不愿发出这种声音来,可她抑製不住,他的手指每在那里碰一下,她体内就有个地方抖一下,酥麻感蔓延进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就成这样了。
“声音媚成这样,还说不要?”
她不愿再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便咬住了嘴唇。
萧逢拇指摩挲上她的嘴唇,伸进她唇里,在她嘴皮子上磨来磨去。薛绵实在看他可恨,牙齿闭紧,朝他手指头上咬去,萧逢却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指伸了出来,让她咬了个空。
“嘴巴不是这么用的。”他拂开薛绵脸颊沾着的发,扣住她后脑杓,低头吻住她。
他的舌头恶劣的在她唇里勾来勾去,她小舌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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