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花扬赶快收起凶恶的表情,一边比划一边做嘴形:大人喜欢猫吗?
嗯,顾荇之点头,避开她的目光,挠了挠阿福根本看不见的脖子,猫永远只做自己,不妥协、不被谁驯服,很自由。
花扬听不懂他这奇奇怪怪的理由,正思忖着怎么把话往下接,身后忽然想起秦澍的声音。
两人回头,便看见秦侍郎一副正牌夫君捉奸的模样,痛心疾首地道:我是说今日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原来是赶着回家逗猫会美人!
顾荇之愣怔,片刻后,花扬才听到他略带阴沉的声音,秦子望!
他努力维持着淡然,却控制不住自己悄然变红的脖子和耳根,有事说事。
哦怒目圆瞪的秦侍郎立马熄了火,正要开口,目光却落到顾荇之身后的花扬身上,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征得同意。
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么一个机会,花扬当然不肯罢休。她做出不解的模样,看看顾荇之,一副秦侍郎是要赶我走吗的表情。
鬼使神差的,顾荇之突然觉得有些心虚,避开花扬的目光对秦澍道:你说吧,她听不见的。
秦澍这才放心,说到:殿前司虞侯找到了,在丰城寻欢楼。我已经先派人去了,你要亲自去么?
花扬心中一凛,随即便看见顾荇之转身,从怀里摸出一包糖饼和一沓字帖。
他摊开她的手心,放缓语速柔声道:别吃太多。
花扬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懵懵懂懂的样子。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头,轻轻揉了揉。
顾荇之对她露出一个笑,转身前不忘嘱咐道:早些睡。
*
月没参横,万籁俱寂。
距离金陵二十里外的丰城,却正是华灯璀璨的时候。
街道阡陌纵横,店招鳞次节比,男女周折其间,来来去去,恍若夜行鬼魅。飞翘的屋檐下是宽敞的露台,朱栏绮疏,珠帘纱幔。灯火憧憧之下,姑娘们轻执团扇,掩口娇笑,缓鬓倾髻,软媚着人。
空气中回荡着甜暖的女儿香,混杂着男女交欢的呓语和气味,在红晃的灯笼下朦胧。
花扬站在寻欢楼三层的雅间外,扶了扶头上那只鎏金闹蛾扑花簪。
进来。里面的人声音沙哑,听得出微醺的醉意。
花扬提步,门口的两名佩刀侍卫却伸臂将她拦了拦,示意她脱掉外袍,举平双臂。一番检查之后,面前的祥云纹雕花门才被隙开一缝。
她提裙行了进去。
里面那个男子歪斜着躺在罗汉榻上,面颊酡红。他上身的单衣大敞,下身只着一条单裤,两腿之间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挺着,将裤子支棱起一个大帐篷。
见花扬进来,他手里的那个白玉壶晃了晃,澄黄的酒液从壶口倾流而下,淅淅沥沥地都浇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两人都怔了一怔。
奴奴走错了花扬惊惶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开口,便是让人软了神魂的吴侬软调。
男子眸色一暗,对着门外的侍卫比了个手势。花扬身后的门被猛然合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醉醺醺地站起来,一双眼睛粘在她身上,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烧过去,侵略而灼人,就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花扬的脸热起来,怯怯地埋下头,用微颤的软语答道:奴、奴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大人唔
软媚的嗓音,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打断了。
请大家拿出小本本,现在花花对顾大人做的每一件事,将来的某一天,他都会加倍奉还,高亮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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