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了大半辈子,也不曾像这一刻那么的紧张。
「淮爷,我们已经喊老半天了……」张管事也是明白屋里的腥气不简单,然而没有人帮衬壮胆,他也没那个勇气去撞开那扇门。
「我进去看看。」陆淮明白怪不得几人,他们都只能算是谷雨的下属,怎么敢闯他们的宅子,没事还好,要是撞见两口子什么不方便的事儿,那可不是三两句话能说得清啊!
「有劳淮爷了。」张管事恭谨地揖了个礼,心里也大大地呼了口气,总算找到能作主的了。
陆淮看了下四周,全人没有任何异样,轻拧了剑眉,轻点了大门旁的石狮跃上大门屋脊。
映入眼帘的正是面向槐树随风摇荡的颀长身躯,再看正院里的一地殷红,陆淮心里已涌上满腔的惧意。
「淮爷?」张管事试探地呼喊。
陆淮已经认出了悬在树上的身影,二门的遮掩使得他只见满地血红,院内静谧无声,令他的心悬在喉际,迟迟不敢下去面对正院里的现实。
害怕失去的恐惧将他紧紧笼罩,逼得几乎无法喘息,朝着门外的几个挥手示意安静,终究落在地面朝着半敞的二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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