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能够回家就好。”颜娧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旋即又被男人二话不说地又抱上马车。
环视车上一应俱全的锦被与软枕,还有琳琅满目的各色食盒,这不是准备在原先那辆马车里的东西?
开始还想不透为何要吐露真实身份,结果竟是所有事态发展,都尽在眼前的男人的掌握中啊!
今晚的袭击他早有准备!
先是调虎离山引走大半的追兵,自个儿则留下来断后,清除所有哨探与暗卫,如若不是没料想到有暗卫摸上二楼寻到她,他的计划当真十分成功。
还好才醒过来的她也不算误事,男人一路上以内息喂养至今,虽然尚未完全恢復,拿捏几个暗卫也算不上太费事。
看着他细心打点所有行程上的诸多事宜,颜娧回眸递上了温婉浅笑。
即便前路漫漫,这一刻,她觉得那是种单纯的幸福,远行的浮云游子,即将动身返家的思乡悸动缓缓蔓延在胸臆间。
家啊!那个故去的颜娧与夫死子亡的颜姒,包含来自远方的她,从来都没能完整有拥有的幸福,那个有能遮风蔽雨的瓦片,里头有能一生相依的良人。
为不方便的腰腹找了最舒适的位置,笑得有如天际弯月眉眼,等待他的到来,如今她理想中安稳温暖的家,因他无条件也不曾要求回报的付出,感受到无比的幸福。
车驾外的承昀安抚着被大火吓坏的马匹,再回头百烈已将院内的几俱尸首与血迹消化得一干二净,留下两个被吓得不轻的幸存者,吓得躲在一旁颤颤发抖。
承昀曲身在两个老者面前,清冷的眸光里涌上浅浅笑意,“短时间内原来的掌柜都不会回来,客栈麻烦二位先生打理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出去。”赵老抬手不停摆手,虚长了那么大岁数,何时被称呼过先生了?
不说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噬尸精怪,眼前的男人也算是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
再看看方才被抱进马车的女子,挥手就能解决几个刺客,哪像个善茬?又不是脑瓜子给驴踢了,哪会去做些令他们不快之事?
“对了,这两日我刚从西北的嘉梁城回来,那儿似乎不怎么平静,你家娘子身子重千万别去淌混水。”赵老从那儿刚完成一间米粮铺子的整建,不由得好心提醒。
“多谢先生仗义。”承昀有礼地揖礼告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把捞起百烈随性地扔上马车辕座,交付了马鞭,自个儿大步地钻进帷幔内。
讶然无言地瞪视着手上的马鞭,百烈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无奈地抹了把脸,也只能认命地轻抽马背缓缓前行。
这个男人的心能有多大?居然敢将赶马的事儿交给他?就不怕他把马车给带入山谷断崖吗?
马车哒哒,车轮辘辘,晕黄的月光将车影拖得长长黑影,车驾内的颜娧终于吃下连日来的第一顿食物。
几个小食盒里是君子笑常见的糕点与小食,颜娧打开食盒时还能感受细微热意,可见得准备的时间就在一个时辰内。
离这里最近的君子笑分支,不正是吴老提醒的嘉梁城,能将他上马车的时间拿捏得这般恰到好处,颜娧除了佩服也想不出来怎么表达谢意了。
在男人的伺候下洗净了双手,颜娧半掀帘幕看着灰暗暮色,听着鼓鼓蛙鸣,以月色判断着行径方向,终于不由得纳闷问道:“我们下一个安顿的地方是嘉梁城?”
承昀俐落地将车内收拾妥当,还给她一个舒适的半坐卧位,不急不徐地说道:“可以停留也可以不停留。
”“今天留下的人,应当也是你安排的吧?”到了这节骨眼,她要是再瞧不出来得有多傻?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法眼。”承昀递上了半凉的茶水,让她去去嘴里的气味,眼底除了宠溺还有几分讚许,“总要四处留点经过的痕迹,否则追踪他们究竟追到什么程度?今晚算是最接近的一次。”
待她洗漱完毕,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没有闲着,立马覆在她膨出的腰腹上,无奈说道:“他看起来似乎没那么听话”
“嗯?”颜娧不明白地偏头回望。
不都一样没有动静的孕肚,能有什么听话不听话?感受男人那双温暖的大掌游移在孕肚各处,倏地惊觉他似乎是在确认胎儿的卧位。
“大夫说了,如若妳能轻松些的时候,小崽子可能待不住了。”男人不放心地触摸着孕肚高点的位置, 果真与她动武前的位置有明显的不同。
一路赶路,还在庆幸她睡下的时间比醒着多,能降低不少折腾,谁知道这次清醒竟还动了内息。
方才能吃得欢快可不是思乡情怀,而是小崽子不再压迫她的胃袋,人舒服了当然能进得好些。
“如果他在半道上待不住,我们得找个栖身之所,所以接下来沿途大城都安排了合适的住处,吴老的木工手艺在北越这地带十分出名。”承昀深邃幽远的眸光将她的讶然尽收眼底,“接下来的日子,妳千万不可再动武,否则这小崽子铁定待不了。”
颜娧:
她卖力舒展筋骨换来的舒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