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着她的方向微笑, 她心里又莫名噗通噗通地跳起来,轻轻在他腰间一掐:“哥哥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是很熟悉的语气, 他好像又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漱玉宫里、她伏在他怀里控诉他不理她的委屈样子, 微微一笑,循着记忆将人揽入怀中, 把头轻轻贴在她肩上。
“那我以后不这样了。”鼻尖盈满她发梢的栀子香,心间全是安宁, 语声也就随之温软下来, “以后都听栀栀的,栀栀所要求的一切我都会做到, 过去的错与伤害, 也会尽力弥补,别走好吗?”
“留下来, 陪着我。”
若是从前,他可能还说不出这般卑微又肉麻的话。但经了这些年这几天的折磨,他实在再难忍受失去她的日子,哪怕是一刻钟也不能承受。
除了他自己,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天有多么难捱。他看不见她, 只能通过嗅觉和听觉来感知她。然而人一看不见就易胡思乱想, 一旦感知不到她存在,他便会无比慌乱,害怕她会一走了之,害怕下次见到的,就又会是城楼下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他怎么唤也唤不醒。
他开始怨恨起那无辜的婴孩,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占用栀栀这么长的时间。她就不能立刻长大去过她自己的生活吗?为什么总要来打扰他们。
他甚至,也开始厌恶起那并未到来的孩子来,如果他/她出生后就要占用栀栀这么多的心神,那他宁可不要孩子。反正她也不想生,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会是很好的。若要立储,便让桓翰生个儿子过继给他也是一样。
总之,他不能再失去她。任何人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包括她自己。
薛稚还不知道他心里这些近乎扭曲的想法,她被他抱得很紧,额头抵在他左肩上,近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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