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平静中压抑着火气。薛稚便冷笑:
“哥哥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她就知道,从来,就不能对他产生什么幻想。
到了夜里,小蓁儿已被芳枝连着摇篮抱走,室中只余他们二人,虽并肩而躺、烛光成海,气氛却实在冷寂。
她没有声响,连他除衣在身边躺下来时也静默得好似死去。桓羡侧过脸看着她在烛光下紧闭的眉目,修长如玉的指探过去,攥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缠。
“你当真不想我吗?”他问。
薛稚睁开眼,默认看着帐顶昏暗在烛光里的忍冬花图案。
“哥哥自己觉得呢。”半晌之后,她语含讥讽地道。
他侧过身去,轻轻抚过她颈边柔顺的发:“我认为是想的。”
她似无奈似讥讽地哼笑了一声,侧过身背对着他,冷冰冰地道:“我过得好好的,总算活得像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惦记过去像笼中鸟一样,没有自由的生活?”
又是良久的静默。
他眉目微黯:“哥哥以后不那样对你了,除了离开哥哥,栀栀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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