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转动着, 为家族计, 也唯有将实情和盘托出:
“回陛下,这盆花, 的确是妾献给先皇后的,但这麝香之事,却并非妾之所为……”
她将当日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全部道来,每说一句, 桓羡脸上的面色就愈青一分, 到最后, 脸上阵白阵青,俨然是发怒的前兆。
他手里还提着剑,连握剑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手背青筋毕露。梁王忙挡在何令菀身前,为她作证:“皇兄,阿菀说的都是真的。”
“当日臣虽不明阿菀与先皇后说了什么,但当日自宫中离开,阿菀便去了何府与十四娘争执起来,至于我们走后先皇后又做了什么,我等实在不晓,还请皇兄明鉴!”
梁王说着便砰砰磕起头来,四肢百骸皆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何令菀见状,一时怔住。
她眼中慢慢地渗出泪水来,不再顾及贵女的尊严,也跟着磕起头来,心间狼狈又屈辱的同时,却多了一分宽慰。
大殿中空荡荡的,回荡的唯有二人叩首的声音。桓羡微生恍惚,提着剑目光空洞地退后两步。
他当然知道何令菀所言的大致是实情。毕竟青黛和木蓝还在宫中,两相证言一对比,便能证实她之真伪。以何氏的心计,断不会愚蠢至此。
他只是没有想到,栀栀发现此物之后并不是销毁掉,而是又装作不知地埋了回去。也难怪从鹤壁回来到去京北上,那半年间,如此密集的同房,她腹中竟是没有半点消息。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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