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说明他们方才经历了怎样的浓情蜜意。
他叹口气,闭上眼,硬生生压下那股又涌至喉口的血气。再睁眼时,眸中已是冰寒一片。
他以指轻抬起她泪光莹莹的小脸儿,问:
“你不是死了吗?”
“你不是死在了长江里吗?”
“枉我那夜还要冒着雷雨回来瞧你,真以为你死在了长江里,日夜伤怀。你就是这般回报哥哥的吗?坦着身子给人睡?”
死。
这个字有如利刃狠狠在她心间搅动,撕心裂肺的疼。却都悉数忍住,她泣涕涟涟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哥哥马上就要成婚了,那到时候皇后过门,我又算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哥哥用来发泄的物件,玩意儿,哥哥根本不喜欢我……我也实在不想再过那样毫无尊严、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况且,况且我与哥哥位属兄妹,又怎么可以呢。我和谢郎才是真正拜过天地的夫妻,当初也是哥哥应允的,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哥哥又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她哭得实在伤心,肝肠寸断,伏在他膝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只为能换取一丝垂怜。
桓羡却气极反笑:“为什么?”
他扯出袖中那条罗带来,眉目冷极:“看着这个东西!看清楚!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刻意来引诱朕的!如今又凭什么置身事外?需要朕时便对朕巧言令色百般讨好,不需要了便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二人的婚事早已作废,当日不也是你亲口所言么?长兄如父,未得朕的允许,又是谁允许你与人私奔?”
一直以来的症结即在此处,薛稚眼泪一顿,怨气与往日以来囤积的冤屈却如火山洪流般涌了出来。
“是我引诱吗……”她流着泪直视于他,虽然害怕,却还是将心中话说了出来,“我根本就不喜欢哥哥,我喜欢的是谢郎,我都快要成婚了,又为什么要引诱哥哥啊……”
“哥哥明明也知道我是遭人算计,却还要自欺欺人地说成是我引诱,难道不是哥哥自己心术不正么,又为什么要全推到我的头上?”
桓羡脸色青极。
“薛稚!”他一声暴喝,俊朗脸庞皆因气极而微微扭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薛稚从未见过这般暴怒的兄长,不由得瑟缩一退。
桓羡目光又一寸寸扫过那凌乱的床榻与她外衫下未着兜衣的雪玉肌肤,心底压抑已久的怨与恨有如死灰复燃,荜拨而蹿。
脑中更是遍遍闪现她方才绝情的话:
为什么引诱……
喜欢的是谢郎……
根本不喜欢哥哥……
她以为她是谁?他是天子,她凭什么不喜欢、凭什么这般糟践他?
“你……”自齿缝间逸出字字的痛恨,桓羡脸色煞青,额上青筋几欲迸裂,“很好!”
忽一把将她自地上拽了起来,他抱着她大踏步朝床尾简易屏风后的浴桶走:
“不是我自己心术不正么?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那就受着吧!”
他将她扔进浴桶里,提起桶边残存的几桶温水便倒了下去,哗哗声响夹杂着少女的尖叫。薛稚不断地挣扎着,又被脱下衣服跳进来的他脱下强行按了下去。
浴桶不大,他一进来后原本只到双膝的水即刻没到了肩前。那根罗带被他擒在手中,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后,薛稚有如疯妇般哭叫着,双手乱攘,双足乱踹。
男女力量悬殊,那点挣扎在他眼中无异于毛毛雨。他将人转过去,轻而易举便攥过她抵抗的双手,一圈一圈,以罗带在背后覆得死紧,更从身后,以膝盖强行分开了她。
又是这般形同犬兽不堪的样子,薛稚长睫一颤,紧贴桶壁的脸上两痕清泪无助地落下。
身上残存的丝缕也很快被撕去,却被转了过来,四目相对。他没有碰她,反而用力地在她身上清洗,像是要把她揉破一般,眼中满是忿怒。
“他碰过你没有?”桓羡目眦欲裂,迫到她身上的目光幽若暗火,“有没有?”
薄如纸页的肌骨一阵阵发疼,两痕清泪自微红眼角流下,她唇角轻扬,竟是带着笑的:“哥哥那么聪明,自己猜啊。”
“谢郎是我拜过天地的夫君,他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再说了,哥哥方才,不都看见了吗?”
他脸上有一瞬的怔愕,满腔的怒意都无可奈何地滞留在心。落在薛稚眼中,心间竟也因之升腾起些许报复的快意。但下一瞬即被转过脸去,冷笑响在耳后:“都学会顶嘴了,可真是不像话啊。”
“没关系,他都不介意,我又介意什么呢?”
“就是不知道,他那么无能,能满足你吗?弄你能弄得有我舒服吗?说啊!”
水花四溅飞散,打湿了堆着撕裂罗衣的地板。
薛稚被压在浴桶的边缘,下颌被迫抵着桶沿由着他清洗。力道之大,连浴桶也跟着晃摇起来,摇摇欲坠。
她眼角不断有泪珠扑簌而落,再未发一字。而大约是她的柔顺取悦了他,那股蛮横得有如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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