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莲央已经等候在室中了。进入门中,她正在抚琴,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他在旁坐下,耐心地听完,慢条斯理地饮下侍女刚奉上的茶汤,问:“昨日乐安公主坠江之事,你怎么看?”
暗卫江澜安静地侍立于侧。
师莲央美目倩盼,面上并无伤怀。妩媚一笑:“不过是处障眼法罢了。”
“哦?”陆韶眉目微挑,似乎来了些兴趣。
师莲央停下演奏:“声东实为击西。昨日长江水面上公主坠水之事只不过是出障眼法,陛下是被伤心蒙蔽了头脑,眼下或许不知,但很快,就能顺路查到南边去。”
所以她才觉得薛稚可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逃,总会留下踪迹,一旦等到陛下醒悟过来,下令搜捕,他二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不过是蝼蚁无济于事的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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