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爷爷一起采过蘑菇外,其他人都没有过这种经历,一听便来了兴趣,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兴致冲冲地和老板一起上山了。前不久下过雨,山里蘑菇长得茂盛,就是种类太多,他们根本分不清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好在在场都是数一数二的学霸,老板简单教了一下,便记住了一些能吃的蘑菇样子。只有梁思源一个人看着满山的蘑菇抓瞎。“弟弟,你帮帮忙和我一起,帮我认一认。”陈予锦弯腰把一个蘑菇丢篮子里,出主意说:“你看着喜欢都采上就行了。”梁思源快高兴哭了:“弟弟,你这么相信我的直觉吗?”陈予锦睨他一眼,“我的意思是,反正捡蘑菇又不会中毒,你随便捡,反正我们不会吃。”梁思源:“?”看着他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宁悦有些于心不忍,“要不你跟你哥一起去捡,我这边没问题,都记住了。”陈予锦摇摇头,“没事,你不用管。”他走过去,把自己的篮子递给梁思源,“这里面都是能吃的,你比对着捡。”梁思源收下篮子,感觉自己又行了,他就知道,他弟肯定不会这么无情无义!捡了一个多小时蘑菇,几个人的篮筐都装满了,回去就借老板的厨房顿了一锅蘑菇汤。他们定的这民宿在小镇上,但不临近马路,反而靠近一片草坪,李石译和杨灿吃饱了没事干,借了老板的羽毛球拍去草坪上打羽毛球。至于陈予锦,在给宁悦编彩辨。本来宁悦是想和高雨婷杨灿一起去集市上找人编的,但陈予锦只看了一眼就说自己会,让她买点彩绳回来自己编,最后的结果就是,高雨婷和杨灿早就编好美美拍过一轮照了,宁悦还在等陈予锦学。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边看高雨婷他们打球,一边由着陈予锦折腾她的头发,因为没有镜子,所以她也不知道陈予锦编成了什么样。“行了,我现在就开始。”陈予锦放下手机。宁悦难以置信地笑:“搞了半天你还没开始啊?那你刚刚干嘛呢?我感觉我头发都被你薅秃了。”“刚刚看样式。”陈予锦一边解释,一边撩起她一缕头发,温暖的指腹擦过宁悦的头皮,让她忍不住激灵了一下。“你要不会就别勉强啊,我不会笑话你。”宁悦担心地说,“这玩意编得不好就很像彩色的拖把。”
陈予锦哼笑一声,认真地给她缠上彩线,“放心吧,肯定不像拖把,毕竟你哪有拖把那个发量。”宁悦:“?”“我发量少都怪你。”她捡起落在肩上的头发举给陈予锦看,“赔钱吧,陈予锦,你把我珍贵的莫妮卡给弄死了。”陈予锦乐得笑出了声,他腾出一只手又捡起几根头发放宁悦手心,“还有你被腰斩的珍妮弗和马克。”“你完了陈予锦。”宁悦紧紧握着头发,一副难过得要死的语气,“按照这个数量,你家别墅都得赔给我。”“金丝都没你卖得这么贵。”陈予锦手脚飞快地给她弄完一根,“而且我给你编发还没收钱呢,刚好抵债了。”宁悦:“?你好抠啊,一栋别墅而已,都不肯给我。”宁悦逗他上瘾了,不看她笑出了八颗牙齿的脸,光听语气特别像那么回事,又失望又难过的,“早知道在外面让别人编了,还便宜。”陈予锦笑了笑,手下一直都没停,“你让别人编,没个四百块编不出效果,而且编完了你不会解怎么办,到时候别说莫妮卡了,你头发能阵亡一个旅。”宁悦一想倒也是,彩辨一看就难拆,如果她问过高雨婷和杨灿,那她们还会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外面编绝对没有陈予锦编得这么舒服,高雨婷感觉自己头皮都被那编发的老婆婆扯下来了,但宁悦除了一点轻微的拉扯感,没一点痛感。民宿老板从外面串门回来,远远就看见宁悦和陈予锦一高一矮地坐在空地上,跟过家家一样编辫子,而更空旷的地方,四个少年打羽毛球打得热汗淋漓。也只有他们这个年纪才能这么悠闲活力,无论什么时候对上视线,都能看到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就像自带一层滤镜一样,亮晶晶的都是对世界的憧憬。老板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宁悦突然感慨道:“难怪那么多人的梦想是来云南开民宿,想想能长期生活在这么一个地方,确实很幸福。”“你要是喜欢,那我们以后每年都来,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宁悦叹了口气,“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忙,不一定有时间了。”“只要你想,我肯定会让你有时间。”陈予锦语气很自信,顿都不带顿一下,好像是察觉到宁悦不信,他又笑着补充,“我是男人,说话肯定算数知不知道,我既然能讲,就有把握做到。”宁悦那时在可惜自己不能扭头,看不见陈予锦脸上得意又傲气的表情。“我相信的。”宁悦不自觉地带上无声的笑,“你说你下一秒能左脚踩右脚上天我都信。”“诶你轻点。”她又娇滴滴地抱怨,“我头发最近真的掉很多,我妈上次还问我怎么秃了,是不是学业太繁重,我当时嘴一快,差点就说漏嘴了。”“你猜我差点说了什么?”宁悦卖了个关子。“说漏什么?”陈予锦漫不经心地问。宁悦抱着肚子笑,“我差点说,都是陈予锦睡觉时给我压掉的。”陈予锦:“……”宁悦大半个脑袋都被他编上了彩绳,陈予锦明知道她在耍赖撒娇,动作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又放轻了些,心道幸好没让她跟高雨婷她们一起去,不然别人没轻没重她回来又诉苦,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说真的。”陈予锦低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周老师我们谈恋爱的事。”宁悦戏谑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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