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雪山他们没去,几人吃吃喝喝,一路就跑到了松赞林寺。到时照例先在外面拍照,晨雾笼罩着大半的建筑,日光撒在金顶之上,格外神圣,宁悦双手合十,先虔诚着对着寺庙拜了一拜。梁思源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陈予锦,交代道:“弟弟,在这儿你可别再乱说话了。”“我又不是智障。”陈予锦懒懒看他一眼,他不信归不信,但从来不诋毁别人的信仰,他尊重每个人的精神世界。从入口进去,沿着一层层楼梯和坡道蜿蜒向上,身旁不断有游客和喇嘛经过,几人一改之前的闹腾,连说话都刻意放轻了声音。宁悦有感而发道:“这儿和仰山寺确实是两种感觉,好像更庄严,也更厚重点。”这种感觉不仅来源于松赞林寺雄伟的建筑群和红黑黄的神秘配色,更来自于它带给人灵魂深处的震撼,哪怕宁悦并不懂藏传佛教,也能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极致的敬畏。“跟藏族文化有关吧。”陈予锦牵着她的手,他口吻认真,“我一直觉得藏族文化有种古朴的沧桑感,正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才更因为神秘而崇敬。”“我也有这种感觉。”梁思源搭腔,他眯着眼睛看着金顶叹气,“我总觉得咱们现在走着上去都是对这片地的玷污,我们应该跪着上去。”“……”陈予锦懒得搭理他。他又问:“你们知道这儿能求财吗?”高雨婷翻着手机里查出来的资料,“很遗憾不能,藏传佛教没有财神,而且在这里祈福只能为别人,不能为自己。”她看到这儿顿了顿,不能为自己祈福?那她的愿望怎么办?她看了看宁悦,又看了看梁思源,最后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梁思源把她整个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不满道:“你叹什么气,我又没说不和你合作。”他大方说:“你想求什么告诉我,哥保证一字不落告诉佛祖。”“算了。”高雨婷摇摇头,“我怕到时候适得其反。”宁悦挽着她的手臂,“没事,我帮你求。”“你就更算了。”高雨婷瞥她一眼,“你现在心里就只有陈予锦,我早就不是你心里唯一的宝宝了!”“谁说的。”宁悦义正言辞,“我从来都没叫过陈予锦宝宝。”高雨婷面露喜色,但下一秒,宁悦就回头看着陈予锦,笑着问:“是吧,宝宝。”高雨婷:“???”李石译耳尖听见了,忙附和:“灿姐你听到没?宁悦也叫陈予锦宝宝!这哪里恶心了?!”杨灿瞪他一眼,“宁悦叫不恶心,你叫有点。”李石译:“?”几人混在一起闹习惯了,说不了两句就会打起嘴巴仗,他们也没个具体的阵营,常常上一秒还在帮这个人说话,下一秒又和他对上了。陈予锦笑着看他们闹,逮着机会将宁悦从高雨婷身边拉了回来。“宝宝?嗯?”陈予锦低声调侃,宁悦不管是公开还是私下都没这么叫过他,哪怕是两人在酒店胡闹的时候,她被逼急了也只会半求饶半嘲讽地叫他少爷。“你爱听?”宁悦只当没看到他戏谑的神情,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我以后都叫你宝宝。”“咳……”陈予锦早该想到宁悦不会按常理出牌,这下不光没看到宁悦脸红,反倒把自己搞得不好意思了。他瞥过头轻咳两声,低声警告:“宁悦,收敛一点。”宁悦狐疑地打量他,片刻后,语气惊疑地视线向下飞快地瞥了一眼,“陈予锦,叫你一声宝宝而已,你不至于吧……”陈予锦:“……”他无大语了,好笑地问:“你整天没事想什么啊,我是提醒你佛门重地态度端正一点。”“哦,这样。”宁悦老实应下,眼睛却忍不住往陈予锦衣领那儿瞟。这边的天气比沅南好很多,就算是盛夏也不热,陈予锦今天穿了一件印花国风衬衫,头两粒扣子都没系,性感精瘦的锁骨在衣领间若影若现。陈予锦注意到她的目光,使坏地扯了扯领子,故意一般拿指腹擦了下宁悦的唇角,“擦擦,口水淌出来了。”宁悦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下一秒就踮起脚伸手给陈予锦把扣子给系上了,系完她义正言辞地拍拍他的肩膀,“陈予锦你怎么这么自恋,我是想提醒你佛门重地穿着正经一点。”陈予锦哼笑了一声,懒得拆穿她。几人真进了佛殿后就没这么跳了,怕吵吵闹闹的显得态度不尊重,宁悦每回进寺庙就求老两样,一求家人平安健康,二求自己学业顺利,现在多了一个,三求和陈予锦能顺顺利利。陈予锦这回破天荒地也虔诚地许了愿。宁悦等他许完后才问,“你许了什么?”陈予锦半开玩笑地说:“许天下太平。”“?”宁悦惊讶地问,“真的假的,你许这么大?”陈予锦点点头,手懒懒地搭在宁悦肩膀上,虚揽着她往外走,他清爽的嗓音和阳光一起落下来,“天下太平我们才能无忧无虑。”宁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着给他鼓掌:“您真伟大。”“我不伟大,你别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陈予锦微微低头笑,“我这人没什么太大的志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这辈子只希望在能力范围内为社会做点贡献,当个比我爸优秀点的企业家,做出点不大不小的成绩。”宁悦叹了口气,阴阳怪气:“富二代就是不一样啊,目标是当个平平无奇的企业家,不像我,目标是当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陈予锦没好气地揉她的头发,他还有后半句没说,他希望到了八十岁,宁悦也能无忧无虑地在他面前笑,这就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愿望。离开松赞林寺后,几人就回了民宿,本来想找个地方吃东西,但老板热情地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采蘑菇。除了宁悦小时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