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一个人住,没有双亲,求亲的人要么去找主持及笄礼的冯氏,若顾见山真有心思,冯氏肯定会推拒。要么就来找她,就如李夫人一般。这会儿郑氏应该说说姜棠的好话,趁早让姜棠见见别的男子,也省着最后弄出非君不嫁的事来。但她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李夫人很是心盛,“成,你问问你四儿媳妇,打听清楚再告诉我。”郑氏:“……”临近年关,郑氏再也不约人打牌了。每日就去花房赏花逗鸟,偶尔会叫韩氏过来商量一下过年的事。韩氏负责永宁侯府送给各家的年礼,定的是一盒锦棠居的点心,一篮子水果,两瓶好酒。韩氏特意问了,“母亲,您生辰是姜棠姑娘随过礼,过年可要送礼过去。”郑氏想了想道:“送。”韩氏又道:“四弟妹生了昭哥儿,平阳侯府那边礼重一层,也算咱们的一番心意。”韩氏知道婆婆还记着她在生辰宴上的事,所以想卖个好。都过年了,这事儿也该过去了。再说了,远哥儿一直睡在致远堂,韩氏也知道错了。郑氏看了长媳一眼,人与人真是各不相同,“你看着安排。”韩氏笑着点了点头,“那其他家就按往年的分例了,过年下人多拿一个月的月钱,再加上年礼,每个人年假有两日,不算上月假的。各院的主子们多做两身衣服,还有首饰,我去铺子选几样,让各院挑,母亲觉得如何?”郑氏还是那句话,让韩氏自己看着安排,“远哥儿何时放假?”韩氏道:“二十五,和见轩一样,两人一同回来。给汝林老家的礼已经送出去了,年前能到。”这番安排还算妥当,韩氏进门十几年了,也学了不少东西。但不如姜棠快,郑氏如今总忍不住比较,可出身差就是差了,这个无从改变。郑氏道:“行,还有除夕家宴,考虑周全些。”去年郑氏身体不好,家中大小事交给几个儿媳打理,只不过,以往就算让韩氏协理管家,大事也是郑氏cao办。头一次,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幸好是家宴,没让别人看了笑话。韩氏行了个礼,“儿媳记着,若无其他事,儿媳就先退下了。”韩氏从正院离开,各家走礼,她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各家的年礼向来在八两银子左右,还有一府的衣服首饰,只要从中cao作得当,就能拿出不少银子来。管家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整个侯府,要数宴几堂的年礼最丰厚。除了都有的一个月月钱,还有别的东西。去年是半两银子两斤猪肉一匣子五香居的点心,虽是便宜的,但也要一两银子。陆锦瑶对下人一向大方,宴几堂的丫鬟是侯府丫鬟中最体面的,这些东西也拿得出手。今年本打算也这些东西,就把点心换成锦棠居的,毕竟陆锦瑶的铺子,来来回回都是她赚银子。露竹都把单子给陆锦瑶看,陆锦瑶却说再添些。陆锦瑶道:“今年我有孕,东西多是你们在cao心,如今有了昭哥儿,宴几堂上上下下更要小心。”许多事陆锦瑶都顾不上,再有了孩子,万一哪个丫鬟被收买做了不好的事,陆锦瑶也没办法。露竹:“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陆锦瑶没管这句话,应该做的又如何,哪怕拿着卖身契,也不是万无一失。别的府上有过丫鬟拼死拿别人的银子,做出背主之事。陆锦瑶温声道:“咱们宴几堂,不说别的,银子是不缺的,我今年也赚银子了,断不能忘了你们。这样吧,给丫鬟们去首饰铺子一人选一支银钗,好看的,再一人两朵珠花。你和怀兮的就从我的私库拿,嬷嬷们多买些吃食,其他的照旧。”宴几堂十个丫鬟,一个人多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得好几十两银子呢。露竹道:“奴婢这就去准备。”露竹去和下头丫鬟说了,自然是甜枣加上敲打。因为严夏是新来的人,露竹单独和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诸如家中双亲可好,可有什么难事,缺不缺银子。严夏摇头说什么都不缺。露竹道:“家里若有什么难处就说,大娘子心善,断不会让你求别人去。”严夏心中感动,“大娘子可真好。”露竹:“那是自然,你看姜棠,原先是宴几堂的丫鬟,说赎身就赎身了,这些事大娘子从不拦着。”姜棠赎身这事儿在侯府还掀起不小风浪呢,有人说姜棠有本事,能赚银子,也有人说陆锦瑶心善,在下人这儿积了不少好名声。陆锦瑶月份大了之后就把管家的事交出去了,现在也没重新捡起来,等做完月子应该还会继续管家。
只要不分家,大房不承爵,那侯府就不是大房的。陆锦瑶是永宁侯府的媳妇,自然可以管家。否则,全被大房霸占着,下头的人也看菜下碟。露竹敲打了严夏一番,又和丫鬟们一块儿准备年礼去了。往各家送的,还真不少。去姜家送的年礼的是白薇,顺道给姜棠送给永宁侯府和四房的年礼带回去。临近年关,巷子热闹了许多,多的是疯跑的孩子。这群孩子没见过马车,马车停在巷口时围了一大群,都好奇地盯着这个庞然大物。白薇是赶中午饭前过来的,就在姜棠这儿吃了。两个人吃,姜棠做了四个菜,一道水煮鱼,一道红烧狮子头,还有炒菜心和小炒牛肉,主食有葱花饼和米饭。做的时候白薇就直咽口水。要说在侯府好,那是好,不愁吃穿,但少有能吃到大鱼大肉的时候。白薇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这样的菜了。夫人寿宴,分的剩菜就一点,没有姜棠在侯府时分的多。姜棠见白薇脸好像瘦了些,提了一句惹来一通抱怨,“长房那边也太拔尖了,什么东西都想往自己那儿揽,送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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