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在乎我,我很感动。所以我想,你如此的深情厚谊,八鞭子能代表的怕是太微薄了,这样吧,你去死行吗?”
傅寒青:“……”
应翩翩却并不像在开玩笑,十分从容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一直在想咱们之间的事,破镜难圆,心结已成,就再难如初了。可是你死了就不一样了……”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向往:“那样的话,我心里会永远怀念你,美化你,再也舍不得怪你,这样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了,岂不是好?”
傅寒青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应定斌在旁边听着,确实明白了。
原来,他们父子之间这两年的疏远,并不是应翩翩的真实心意,而是傅寒青截断了书信!
这个小畜生,他到底想干什么?!
应定斌原本应该十分恼怒的,可是听到应翩翩能说出这番话来,却令他心头一时之间竟是惊喜更甚。
他不禁按着应翩翩的肩膀,问道:“孩子,你想通了?”
应翩翩看了眼应定斌那喜出望外的神情,“嗯”了一声,道:“想通了。”
顿了顿,他又说:“爹,我今天本来也没打算跟傅寒青去军营……一会,咱们回家吧。”
一瞬间,应定斌突然有一种熟悉而恍惚的感觉,仿佛那个小小的,被他抱在怀里,扛在街头,会笑搂着他的脖子说“我最喜欢爹爹”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他心中百感交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抬手摸了摸应翩翩的头,说道:“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一会爹就带你回家!”
傅英心中大急,不禁道:“应公……”
应定斌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漠然而冷淡:“宣平侯,镇北侯截留我父子间书信的事,你是知,还是不知?”
傅英迅速道:“我确实不知情!这个孽障,多半是太在乎阿玦了,怕他离开。竟连提都没跟我提过!”
应定斌冷笑了一声,阴恻恻道:“好啊,官驿中的信件你傅家说拦就拦,那是否本公平时公务来往的情报书信也经常被一并截留?好心机,好本事!”
他们西厂出来的都是扣帽子用酷刑的好手,现在应翩翩自己都说不在乎傅寒青了,应定斌自然再也不用碍手碍脚地顾着给谁留面子。
西厂那都是什么级别的情报,谁敢截留?应定斌一张嘴就扣了一个极厉害的罪名下来,顿时令傅英勃然变色。
他沉声道:“你这是挟私报复,虚言构陷!”
“还抵赖什么!”
应定斌大喝一声,竟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傅英的手臂:“事到临头尤不悔改,你们父子简直是包藏祸心,图谋祸国!走,与我一道去陛下面前对质!”
他说完之后,扯着傅英大步便要向外走,傅英自然不肯,两人几乎撕扯起来,把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应厂公发起威来这样凶猛!动口动手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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