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讯息后,会立即出发、循着信息找到源头,对手握传讯玉符的商船进行救援和打捞。
外出行商,会遭遇危险的时候数不胜数。
尤其是喝道险要,再有经验的水手和船长都不能保证自己不遇难的,谁都想给自己的商船和性命多些保障,因此这十枚玉符的价格被炒得很高,每一枚都价值数十万极品灵石。——真要说起来,他们这一船的人加上货物都不值那枚玉符的价钱!
管事手里会有求救玉符,实属意外之喜了!
管事从储物戒中摸出枚玉符来,“我搁溧水上跑了五十多年,全数身家也就这枚玉符,原本想着拍来当护身符,等两年我卸了这差事、回家养老时卖出去,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可惜千算万算,没想到会遇到走蛟。”
他面色沉重的叹息出声,用力将玉符捏碎。
有道银光从玉符中崩裂出来,化作只姿态轻盈的银鸟,拖着长长的尾羽盘旋了圈,朝着窗外的雨幕飞去。
商船前面十里,楚月凝抬头看向那只银鸟。
略作犹豫,并未抬手将其拦截下来,而是直接御剑赶回商船上。商船管事刚将玉符捏碎,两息不到就听到敲门声。
心中大为惊叹,楚家人为何会来得那么快!
等开门见了来人,那几分惊讶就变成了愕然,声音也有些磕磕绊绊,“楚、楚仙君?你怎么会过来。”
他黝黑的脸上神色略显苦涩,暗道楚家谁来不好,怎么会是楚月凝来了呢!他是常年跑溧水的,怎么会不知道楚月凝因为渡劫失败、修为全废的事儿。——如今溧水走蛟,截获他传讯玉符的人却是楚月凝,这难道是老天要亡他么?!
一想到自己已经下决心用掉毕生积蓄,却还会因为走蛟船毁人亡,管事心里就忍不住的升起抹怨恨情绪来,恨楚月凝的不自量力!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修为全废,还逞什么能去截他放出的传信玉符,楚月凝知不知道他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将玉符放出去的!
那是他在溧水漂了五十余年才攒到的灵石!
是他毕生积蓄!是他的大半条命!若非遇到走蛟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他怎么舍得将价值数十万灵石的玉符捏碎。
结果呢,结果他居然还逃不脱要死的命?!
他不恨楚月凝恨谁?!
“我没有截你的传讯玉符。”楚月凝道。
商船管事大抵是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一语道破,微微瞪大了眼睛,还残存着怨恨神色的脸上显露出错愕来,“那您此次前来……”
“我只是恰巧在船上。”
他之所以会选择带顾砚乘船,是知晓此时的溧水应当风平浪静、既快又稳,比他们单独驾驶飞行法器要热闹些,却没想到会遇到溧水走蛟。
船摇晃的太厉害,顾砚都没两日没合眼了。
再这么下去,若是船毁了,他得带着顾砚上岸重新驾车、等到了溧洋水域外重新找船。——溧洋周边三百里水域,都是只通船、不许飞行法器随意进入的。
来回换来换去的,他嫌麻烦。
还不如出手将商船稳住,顺水直达溧洋城。
也没将管事脸上露出来的怨恨放在眼里,面色平静的开口道,“船再行十里,有处暗礁,以商船目前行驶的状态来看,是无法躲开的,你若是不想在那里翻船,最好是能将船交给我来操控。”
商船管事略有些犹豫。
楚月凝也不出声催促,冷眼站在旁边看着。
他愿意给这艘船个机会。
但也只有这一个机会。
若是面前这个管事拒绝,他会转身就走,带着顾砚尽快离开此地,不管这艘船之后是翻是毁,都跟他们再没任何的关系。
管事沉吟片刻,咬紧牙关应了,“好!”
左右其他楚家人赶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就算楚月凝修为全废,也是在溧水长大的、或许真有带着商船避开暗礁的本事呢!
赌一把,若是情况不对再把操控权抢过来。
他当即便引着楚月凝去商船的操控核心处。
片刻后,自进溧水起摇晃了两日的船终于平稳了下来,正在修补船舱漏洞的船工惊喜的发现,那些从缝渗进来的河水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全都凝结成了细碎的冰层。
“奇怪,流淌着的活水怎么会结冰呢。”
“溧水周边冬日也是暖和的,我还没见过有结冰的呢。”
船工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
但很快,那点疑惑就转变成了惊喜,那些顺着裂缝渗水处不断蔓延开、凝结出来的细碎冰层,恰好将尚未修补好的裂缝都给堵住了!
冰层虽薄却格外坚固,不论外面如何水流冲刷、甚至撞到什么东西,都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
简直神了。
他们连日连夜、修补了好几十个时辰都没修补好的裂缝,就这么被那层细碎的、闪着银光的冰层给完美解决了!
谢天谢地,总算能够勉强放心稍微休息会。
鱼池正搁顾砚房间里玩儿摇摇乐呢,没摇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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