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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浮京阁的大门外,有个人鬼鬼祟祟。
江昱成带着沈成杞去了王家,兰烛嫌弃他们这种男人局太过于无聊,于是瞒着江昱成偷偷找了几个学京剧的小姐妹们叫了几个小哥哥喝了一场满意的桂花酿,回来有点晚了。
她从侧门蹑手蹑脚进去,本来想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里,一脚踏进去就看到了蹲在地上一脸喜悦看着她的貔貅。
它的尾巴疯狂地摇着,屁股开始扭动起来,兰烛知道下一秒,它就要叫出声来,她连忙伸手,捂住它的嘴巴,弯腰,认真威胁到“不许叫、貔貅。”
貔貅被她捂住嘴巴,不情不愿地扭捏着呜呜呜,兰烛颇有耐心地蹲下来说到,“你叫起来声音这么大,吵着屋子里你那位德高望重的爷可怎么办,他老人家脾气暴躁,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一生气,又把你赶到后院去住,我也护不住啊。要是他老人家问起你来,你就说没见过我,知道吗,乖孩子。”
兰烛认真地跟貔貅讲着道理,只要把这个哨兵哄着了,她深夜外出的事情就不会暴露。
这头她正讲着道理呢,抬头就看到一双长腿立在她面前,她迟钝地往上看,暗叹‘不好’,撒腿跑开之际,被人抓了回来。
江昱成把人夹在自己手臂下,摇摇头,拖着人往里走∶ 偷偷溜出去也就算了,还教我的狗撒谎”
兰烛有些尴尬,找着借口∶“我主要是测试一下貔貅对你的忠诚度。”
江昱成放开她“测试结果是什么”兰烛立定忠诚非常忠诚
“我睡觉去了,晚安——”兰烛说完忙不迭地要往自己屋子里跑。“站住——”江昱成把她拉回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能明天再说吧。”
“不能。”他手上一用力,兰烛随即就摔在他怀里。
隐隐绰绰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狭窄的屋檐下,她无处可躲,只能被迫抬头,“那要怎么样?”
“要补偿。”“什么补偿”
“你说什么补偿”他缩小了臂弯里的距离,幽幽地盯着她
她明白过来,鼓着腮帮子,踮脚。
江昱成惊讶于她的慷慨,眉心一动,唇角微扬,微微低头。
谁知兰烛只是靠近了之后,吸了吸鼻子,而后幽幽开口,“江昱成,你是不是抽烟了?
江昱成微微一愣,刚刚局上他没忍住,偷偷抽了一根,他暗骂一声,大意了,着了她的美人计了。
他手一松,揣回兜里,跟个没事人一样,转头走了。
兰烛几步跟上“你别走啊,你刚刚不是要训我嘛?”
江昱成走在前面,勉强还能保持镇定“深更半夜的,你跑出去,我自然要训你。”
“吼,那你怎么不训了。”“我累了,我身体不好。”
兰烛往前一步拦住,“我看你身体好的很,江昱成,你身上的烟味,哪里来的。”
江昱成被她堵在那儿,无处可逃∶“二手烟,一屋子人,沾染上的。”
“真的嘛”“真的。”
她凑上来,唇珠划过他的唇峰,获得了充分的证据,她皱皱眉头,“你还想骗本侦探,你明明是自己抽的。”
他对她的机灵没办法,低头,抓过她的后脑勺,按在墙上,“既然如此,侦探大人,请你好好调查一下证据,然后重重地罚我。”
说完, 覆唇而下。
唇腔里的清淡烟草味瞬间侵入她的大脑皮层。
她要缴械投降的时候,江昱成停下,看着她湿漉漉的眉眼,柔声说道∶
“阿烛,又是一年了。”
兰烛仰头,看向江昱成月光下好看的眉眼∶“是啊,又是一年了,江昱成,恭喜你啊,三十岁了。”
江昱成用鼻子抵了抵她小巧精致的小翘鼻,“怎么办,我有年龄焦虑症。”
兰烛“嗯”
江昱成“你还如花似玉,我却要人老珠黄了。”
兰烛认真脸“呀,那你要步入老男人的阵列了啊,不过你也不要自卑,我觉得你的体力,还是不输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的。”
“嗯。”江昱成点头,而后反应过来,“嗯”
兰烛吐了个鬼脸,连忙跑开,“快十二点了,去放烟花了!”
“你站住”“略略略……”
“你给我站住”“略略略……”
十二点钟声敲响。
槐京城的昨天已经过去,明天,依旧到来!
——正文完结————
番外
今年槐京的冬天来的有些晚,临近腊月,这雪才纷纷扬扬开始下。
江昱成年前赶着项目进度,年前给兰烛拨了几个电话,只不过讲上几句她就匆匆挂了,说剧团年底演出多,工作忙,往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江昱成思来想去,让吴团长找了小芹的电话。
小芹接到陌生电话,还以为是客户,她温柔甜美地接起,“先生您好”还未喊完,对面那头沉稳的声音就响起来“是我。”
小芹一愣,这才反应到,忙从嘈杂的后台里出来,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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