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杞听完这话,神色又恢复了从前一般慵懒,像是有些失望到“啊,那多没意思,又没的打了呗。”
兰烛从椅子上起来,走了过来,沈成杞见到兰烛,把自己吊儿郎当的表情稍微收了收,朝着兰烛点了点头,“嫂子,抱歉啊,刚刚多有得罪。”
兰烛疑惑地看着两人,江昱成伸手,牵过她,解释道,“沈成杞,浪子一个,小时候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你甭理他,没个正行的。”
沈成杞∶“不是吧江昱成,我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卧底,介绍我的时候,就八个字啊,浪子一个?没个正行”
他向兰烛伸手,“嫂子您好,我是沈成杞,您从前没见过我,我刚回槐京,往后,还请您多多照拂。
兰烛连忙把手伸出去,江昱成却挡在了他们面前,“照拂什么照拂,别带坏阿烛了。”
他扭头,指着沈成杞说道∶“把你的骚浪劲收一收,她是你嫂子”
沈成杞耸耸肩,笑的没个正行,轻声对兰烛说,嫂子,你看,我哥怕我比他有魅力,已经开始提防我了。”
“离远点。”江昱成扯着沈成杞。
沈成杞撒撇嘴,只得离兰烛远远地,他扫了一眼,看到站在江昱成身边温顺的貔貅,于是蹲下来跟貔貅打着招呼,“哈喽小黑,我是你杞叔叔。”
貔貅一脸戒备, 潍牙咧嘴, 他面色难堪, 站起来, 抱着手站在那儿, “怎么回事, 槐京人人都不欢迎我吗”
别动它,当心它咬你。 江昱成扯着手掌上当绷带的领带, 死小子。下手这么狠, 你是真打啊。’
沈成杞挑挑眉,“你也不赖啊,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腐朽的气质早就已经把您熏成明清古物了,没想到,也还能接我几招。
江昱成没理他,带着兰烛往外走,兀自地说道∶你最好别太嚣张,槐京是我的地盘。
沈成杞慢悠悠跟上,看到一旁盯着他的貔貅,啧了啧嘴,“走吧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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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杞回来后,暂时没地方落脚,江昱成就在偏院给他安排了个房间。
不得不说,他来了之后,浮京阁热闹多了。
他日常在院子里招猫逗狗的,自然也嫌弃江昱成沉闷,自己出去走动走动的过程中,一来二去,倒是和王凉搭上了,两人一拍即合,沈成杞就说,要搞影视投资去了。
江昱成也没阻止他,让他出去糟蹋钱总比在家欺负貔貅好。
好端端的一只威猛的杜高犬,被他天天逼着叫叔叔,都被逼到郁闷得离家出走了。
兰烛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江昱成身边能说的上话的人本来就少,她能感觉到江昱成还是挺喜欢沈成杞的,两人有时候的拌嘴也挺有意思的。
至于貔貅,她只能偷偷给它开小灶安慰了。
兰烛后来听说,警察找到了钦书。
他最后死在紫苏姐姐的墓前,手腕上有约一公分的刀口,判断结果是自杀。
兰烛觉得晦气,要不是风水先生说搬墓不好,她甚至都想给紫苏姐换个地方。
江昱成去了一趟王家,王先生的病养的差不多了,王凉从国外回来之后,几次来找沈成杞的时候都顺带着来看江昱成,可是他偏偏都不在。
这次江昱成来家里,王凉总算是见到他了。
他回来才听说江家竟然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江昱成在王家坐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茶水添了一杯又一杯,王凉依旧担心忧虑江昱成的伤势,硬是要跟出来,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自己的担心。
江昱成被他这唠唠叨叨的样子弄烦了,站在屋檐下,岔着腿,抱着手,听他说完了之后,抬了抬下巴“早就好了。我真没事,要不掀开给你看看?”
王凉原来絮絮叨叨的话被江昱成堵在那儿,“爷,您能别拿调戏小姑娘那套搪塞我吗?”
嘘! 江昱成立刻把手□□,做掩声的表情,你可别乱说,这话要是让阿烛听见了。她又要治我个莫须有的罪名了。”
啧。王凉连连摇头,江昱成你变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全身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我劝你别叫我大名。”江昱成摸了一把自己的口袋,没摸到烟,“来根烟。”
“大名是阿烛妹妹才能叫是吧。”王凉从兜里倒出一根, 递给江昱成, “您瞧您过的是啥日子,兜里竟然连根烟都掏不出来,还得问我要。”
王凉一边得意一边递上火。
江昱成侧头,火光跳跃,烟尾上泛点猩红,他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而后嗤笑,“你知道个屁,单身狗,有人管你死活吗”
你… 王凉递出去的火机悬浮在空中,你有些过分了啊二爷,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吧,我单身怎么了,我单身,我单身……”
“走了。”江昱成抽了两口,把烟揿灭在一旁的灭烟砂石罐中。
“这就走了——哎、二爷、哎——”王凉在后头喊,看到江昱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叹了口气, “这男人有了爱情啊。他就是麻烦, 连一根烟的时间, 都不留给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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