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宽的眼神没离开过正对面的林枫。
冷诺没喝酒就醉了,这人,也太霸道了。
她真替林立抱不平,怎么趟上这么个哥。
可是,一个知道未来世界的人,自然更清楚没有高中学历,前途一定更艰辛的道理。
她也转过头去,看了看旁边又捏起了酒盅的林枫。
还是那个脸庞消瘦,蓬头垢面的林枫,只不过这一次,向来灰暗无神的眼睛,此时好像借着酒精,挂着血丝,有些冒光了。
林宽继续说道:“大哥,林达集团能拿到北港大桥的项目,恐怕是爸也是你,再或许是咱们林家一辈子的荣耀。可是,我只是被爸逼着考了个建筑师执照,就是一张纸,什么做不来。大哥,求你振作起来。不然,咱们除了弃标没别的路了。”
林枫又是一盅酒下肚,一个字儿也没蹦出来,看得冷诺都跟着着急。
“大哥,我晚上九点上班。北港大桥的图纸,我只能看着爸的手稿,照葫芦画瓢,如果晚上大哥睡不着,就去看看吧。”林宽说完了话,也没等到林枫的回应,站起身,已经收拾碗筷去了。
北港大桥。
这是渤广80年代的第一座跨海大桥。
建筑界的领军人冷诺自然听说过这座有历史意义的中华杰作。
可惜,没有考虑过后来高速铁路的承重,重建了。
想到这儿,此时的冷诺早已内心澎湃,安耐不住的激动,冥冥中好像找到了她穿书进来的另一个缘由。
眼下,无论如何,北港大桥的项目不能丢。
冷诺还在愣神,一会儿林宽已经端了茶壶回来放在了桌角。
“六姨,脚还没好利索,晚上早点儿休息。回了屋,把门锁上。”林宽帮她倒了杯茶,又嘱咐了遍昨夜的话。
冷诺一抬头:“都是你的家里人,为什么要锁屋子的门?”
被打断了思绪的冷诺很不耐烦,这句话她之前就想问了。
“六姨进门之前,爸娶过几个老婆,四姨,五姨,都死在那间屋子里。而且,死的突然。”林宽也不回避,倒是答得干脆。
冷诺抬头睨了他一眼,怀疑他林宽是不是才是心智有毛病的那个——这样的屋子,正常人会锁了屋子在里面睡得踏实?
虽然冷诺是个无神论者。
她品了品林宽的话,又看了眼右手边还在自斟自饮的林枫,猛然间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林宽感觉到了冷诺的眼神,伸手给林枫也倒了一杯茶。
“你不用看大哥。跟大哥无关。”可说完这句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人已经站了起来。
林宽收拾了个来回,已经是要出门的架势了。
林立拉着林宽,“二哥,你说你这么说完,还让六姨晚上一个人怎么睡?人家是个小姑娘,你以为都是你这种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大夫啊。再说了,那些姨妈的死,咱们谁也没看见,呸呸呸,大晚上的你别吓唬人。”
还好,有个正常人林立在旁边不停地嘀咕着替冷诺说出了心里话。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心脏都停了。活着的人才人心难测。”林宽这句话说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直到低头看了眼一言不发双手握着茶杯的冷诺,才补充了句,“真怕了,就去我屋里睡去。”
冷诺不打算搭理他了,这人不但心智有毛病,情商也捉急,简直不可理喻。
“六姨,洗脸。阿宽出门,帮我洗脸。”一晚上,林枫总算说句话了。
迅速喝净了杯里的茶,她现在宁愿拖着脚帮神志不清言语疯癫的林枫洗脸去。
图纸
帮我洗脸!?
冷诺发挥了最大想象力也没刻画出帮人洗脸是个什么画面。
林宽已经出门了。
一下子少年林立完全没了拘束,一蹦一跳勤快地帮着端了脸盆,已经从厨房跟着冷诺出来了。
冷诺从自己房前面路过,往旁边看了眼隔壁的屋子,一扇好宽敞的门,一直没听见这间屋子有人进出,从房屋结构上看,不像卧室。
“六姨,这间是书房,以前爸和大哥常在里面画图。”后面的林立见她停住了脚步,主动热情的跟她介绍了这间书房。
晚饭时林宽提过,图纸就放在这里面,冷诺记住这间书房了。
看见旁边林立闲着没事儿干,正好问问这幢房子了。
冷诺笑笑附和着,“哦。你们都挤在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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