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身材不错。所谓特色大概就是这一盘盘切片内脏吧,码得整整齐齐,很是养眼,沾酱吃,味道还行。调酒师当场调酒,酸酸甜甜的,过喉却辛辣,劲不会小了。事实上,很快我就飘飘然起来,真是不好意思。牛秀琴翘着兰花指,手腕上的镯子叮当作响。我不知道这么搞沉不沉。她换了新发型,算是波波头吧,不过有点长,挑染了几缕红色,脸确实比印象中瘦了些。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便没说话。牛秀琴问了些诸如学习忙不忙啊这类屁话,作为回报,我问她跑平阳干啥来了。「办点事儿,」她叹口气,单手支着额头揉了揉:「烦死个人」这话有歧义,不知是事儿烦、我烦,还只是她心烦。很快,她仰脸笑笑,面向另一个女的说:「真是焦头烂额的,前阵儿乳腺还出了点问题,这药那药吃得人头蒙!」于是我就扫了她的奶子一眼,相信李俊奇也一样。她突然就笑着呸了一声。另一个女的也笑。「当男的多好,」她看看我俩:「没那么多麻烦」这句是平海话,还挺地道。「谁说的,睾丸癌知道不?疝气知道不?」老乡摇头晃脑,打嗝一样:「前列腺炎知道不?」我觉得他声音有点高了。「少废话,你脱下我给瞅瞅,没准儿全给你治好了呢!」女的叉着腰,仰脸挺胸。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李俊奇窜上椅子,继而一把扒下了牛仔马裤,没有丝毫停顿。老天在上,即便这些人是在拍电影,也过于夸张了。百叶窗外光芒涌动,李俊奇佝偻着背,在黑粗红润的老二上轻抚一下,还撤完尿般即兴抖了抖,这么一折腾,本就半硬着的家伙迅速杠了起来。此情此景光怪陆离,像二十世纪初那些怪物秀上的泛白老照片,让我恍惚进入了某个异次元空间。好在两位女士尖叫起来,又笑又骂,老乡坐回椅子上,脸红得像块兜pi股布,却难掩得意之色。李俊奇挺有本钱,然而并非屌大,而是蛋大,我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真有疝气。他让来一根烟,怂恿我也试试,让两位施主检查检查。牛秀琴笑而不语。另一个女的骂了声龟儿子,作势要揍他一顿。我说:「靠!」我知道自己红了脸。后来,俩女的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玩,言下之意是让我俩作陪,我赶忙拒绝了,说有课。牛秀琴很不高兴,她趴在扶手上,半翘着二郎腿,只留了个pi股给我。羞耻地说,我一下就硬了。我觉得自己似乎憋得太久了。餐厅在学院路口,我和李俊奇等了一阵,不见公交车来,就冒着大太阳往学校走去。一路上瞎聊了几句。我问他啥时候考试,他说考个屁,搞个画交上去就行。「咱们都大三了啊!」他说,大三又如何呢,命不好的不还得啃课本?我问那女的是谁啊。「咋,想上?」「日」我说。「那就日呗」他又笑了起来。大热天的,这老兄勾肩搭背,身高差还放在哪儿,搞得我无比难受。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是玩呗,怕啥,年轻不玩还等老了玩啊?毕加索咋说的,当你有心想玩女人的时候就玩吧,这才是高见!」抹了抹汗,我站到树荫下,半晌才说:「日」在冷饮店买水时,李俊奇冷不丁地扛了我一把。「哎——」他说:「那女的你见过啊,忘了?平阳大酒店,大堂女经理啊,咱们平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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