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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4)(5 / 6)

什么呢?她笑着白我一眼,说别拿她开涮。韩东也笑,却不说话。这货成熟得有点过分,几乎转眼间窜掇出个只干事不出声的主,是好是坏吧,至少表姐喜欢。韩东已到631研究所实习,中航工业下属科研机构,按张凤棠的说法,就差毕业手续办妥报道去了。对这个结果本人却不大满意,他说要是试飞院或一线部队就好了,他老的理想是试飞院,娘们儿一样坐到那儿编程画图太无聊了。我不知道这只是傲娇,还是货独有的一种炫耀方式,「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陈瑶吃着粽子,愣头愣脑地表示赞同,陆敏乐呵呵的,直撇嘴。我从糖醋徘骨里掇了块菠萝,一嘴下去半边牙没了知觉。饭后表姐刷锅,我自告奋勇也挤了进去。她说我还算有良心,比陆宏峰强。我笑笑,问她搬新房啥感觉。她抬腿踢我一脚,说就是这个感觉。我又问平阳好玩不,她说就那样吧。想了想,我问平阳公务员工资现在啥水平?「咋了?」「你这又是房又是车的,」我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韩东这还在实习啊,可不得指望你那工资?」「嘿,还挺会盘算!」她脸红彤彤的,一个劲地在盘子上打着转转,半晌才说:「给你说不着,免得教坏小孩」我只能笑笑,其实我不过随口一问。「公务员哪能光靠工资呀,」不想,很快她自己开了腔,也不抬头:「接了点私活呗」大概意思我明白了,甚至还有些不舒服,但我又不是真小孩。放好筷子,我终于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我故作随意地说:「哎——我妈剧团,你帮忙了?」「啥?」「剧团的事儿啊,演出,帮上忙了?」「那是」她甩了甩头发,像头母狮。我想说谢了,又觉得太俗气。就在我琢磨怎么表达我该死的感激之情时,毫没来由地,她突然嘣出一句:「咦,你到底咋想的」「啥?」我没反应过来。「你们乐队呗,比赛的事儿,姐可都听说了」我笑笑,除了叮嘱她别告儿母亲,啥也说不出来。因为无论说什么,都那么不合时宜。步入六月份,各科都开始划重点,到六月中旬基本就只剩停课自习了,好像那一摞摞书只是为这一个月准备的。刑诉课算是唯一的例外,多少能让人在汗牛充栋中喘口气。刑诉老师在检察院干过七八年,出来后才干的律师,简单说就是有内幕消息的门路,总能隔三岔五地给我们撂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刑诉课能一度成为法医课外最受欢迎的课,实属正常——比如前一阵,他说佘祥林的赔偿款不会超过二十七万,果然,前两天新闻报道佘祥林的国家赔偿申请下来了,十一年冤狱之灾二十六万。再比如上个月,他说赴澳门赌博的贫困县副县长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果然,除了副县长挂职门,这货还牵出了国土资源局的几个孙子,最近,赌博亲友团里又出了一位大拿——平阳市城投公司一副总。老师说,可别光看职位,这位副总的另一个身份是前省长肖xx的亲侄了。虽然肖xx如今退了二线,在邻省政协混日子,但他在本省某些领域的影响力可不容小觑,副总是根硬骨头,要真啃下了,局面可就复杂了。当然,这类东西,基本上我们就图一乐了,听一新鲜。牛秀琴的来电也很新鲜,四月份的那通电话后,我跟她再无来往。这么讲也不确切,好像俩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关系己冷却到远房表亲间该有的那种正常,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手机响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可能手误拨错号了。一番犹豫后,我还是接通了电话,但没吭声。她也不吭声,直至几秒种后——在我几乎要挂断电话时,这老姨才问我咋不说话。我笑了下。「笑啥啊你,」她说:「出来吃个饭呗!」她用的是普通话。这什么特色餐厅应该开业没多久,害得我一通好找。按牛秀琴的指示,上了二楼,左手第一个包厢。一连敲了两次门,总算响起了脚步声。待脚步声消失,又足足停顿了一两秒,门才被拉开。牛秀琴笑盈盈的,她眨巴着眼,释放出女人该有的热量。是的,这是我的第一感觉。这老姨上身是件银灰色的无袖对襟t恤,下身裹着条黑色高腰包臀裙,肉该在哪儿就在哪儿,特别是小腹,鼓囊囊的,绷出个三角形的褶子。只瞥一眼,我就迅速移开了目光。还好她说了声进来啊,就扭身朝屋内走去。也许是色调搭配,也许是其他的什么,牛秀琴似乎瘦了些,pi股肉的扭动中,腰显得更细了。唯一的遗憾大概是平肩,此刻俩肩胛骨都坦在外面,看起来有些强壮。迈进门的一刹那,我还在盘算她那身到底是不是假两件,然后耳畔便炸开一声怪叫,与此同时腰眼给人捅了一下。本能地,我一哆嗦,傻逼就大笑起来,前仰后合,鸭子一样。毛寸,大红t恤,牛仔马裤,金鱼眼,下嘴唇很厚,笑起来时像是恨不得要抱着你亲上一口——不是李俊奇又是谁呢?老实说,如果是陈晨,我毫不惊讶,没想到是李俊奇。他拽着我在桌边坐下,笑意却没能止住,时不时地,这货要癫痫发作般扶额颤抖一番。牛秀琴一脸正经,没怎么笑,她胸口白花花的,不知肉和项链哪个光芒更刺目一些。另一个女的倒是数落了老乡好几次,她用普通话说:「多大人了,没个正行!」说这话时,她笑着冲我点了点头。这人三十来岁,一头齐肩短发,杏眼小嘴鹅蛋脸,笑起来挺甜的。她可能穿了身连衣裙,白底红花,又或者是旗袍,我也说不准,总之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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