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林林」母亲从里屋出来。也许刚洗过澡,那修长莹白的脖颈,云髻高挽,梳子斜斜的插在云端,像根避雷针。我不由吸吸鼻子,说:「咋回这么早」「要不还得早,」母亲散开盘在一起的秀发,湿漉漉的,清香扑鼻:「在路上买了点东西」「啥东西?不见老同学呢吗」「买台电脑,听说这牌子还行」母亲眨眨眼睛,颇有些促狭的味道:「要不你给看看?」「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楞。「行了,啊啥啊,」她笑笑,说:「给我儿子的,学习用得上」「啥牌子,」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其实我很想大喊「妈,我爱你」,又觉得非常俗套,于是挠挠后脑勺:「这又花多少钱」说老实话,母亲自从接手评剧团,就一直为钱发愁。按奶奶的话说,「就一钢镚儿掰八瓣,够那剧团塞牙缝不」、「也就是你妈,死扛到今天」,「可遭罪」。「你管我的」母亲扭身进了厨房:「联想」睡裙下左右颠动的肥白宽臀,让我突然亿起杨刚曾说过的陈家舞会。不知怎么搞得,我的心脏开始剧烈收缩。「老同学见面,很有气氛吧?」我跟进厨房,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喝茶,闲聊呗。再说,都四十多的人了,也没啥好聊的」「妈,你那时候一定是校花,追你的不少吧?」我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说。果然,母亲瞥了我一眼:「滚滚滚,……洗你澡去,我要做饭」洗澡换完衣服出来,我坐在沙发上正准备鼓捣下电脑,却意外发现餐边柜里摆了几瓶葡萄酒。刚站起身拿出一瓶,母亲把包子端了上来,我说:「妈,你带来的?」「你姥爷酿的,要喝啊?」当然要喝,那晚母亲做了我喜欢的小米粥,包子,凉拌莴笋。包子理所当然不是韭菜鸡蛋馅儿就是豆沙馅儿,还有地道的鸡蛋疙瘩汤、拍黄瓜。她知道我反感油煎味,每次总会从平海带些自家的牛肉酱,卤猪蹄啥的,这次居然带了葡萄酒。母亲平时不喝酒,但我知道她还是有点酒量的,而且相当不错。给母亲满上一杯,我说:「欢迎光临寒舍指导生活」她切了声,白我一眼,眼角鱼尾纹泛出光泽,煞是好看。她头发尚末风干,依旧的湿漉漉,轻舒藕臂夹菜时,泛发出的那种母性隐秘气息,瞬间让我某个部位蠢蠢欲动。望着那明眸皓齿、白皙颈脖,我漂浮的眼神就顺着滑下去,落在那丰满蓬勃的胸口。「发啥楞你,」母亲抬头看我一眼:「吃菜啊!」我赶紧低下头,吃菜:「啥时回平海」「咋?刚来就赶老娘走啊」母亲的笑对我有莫大冲击力:「傻样!」我红着脸,只好抿了口酒。几杯酒下肚,母亲也开始面泛潮红。这才四月,天气却热得不像话,可能喝的又是葡萄酒,她棉质睡衣的领口和胸口都出汗了。虽然是格子纹的,但还是能隐约看见母亲的白色文胸。我咽了口水,看来姥爷这酒,真不能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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