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好斗篷遮帽,幽萨提起镰刀随意交待了两句后便准备动身。
没想到才刚从客厅踏入长廊,斗篷就从后面被人用力拽住。
「慢!你要走的话先告诉我要怎么出去再说吧?!」
几天下来她已经知道通往下方的暗门在哪了,却从来没能离开这个生活空间过。因为那扇门,该死的竟然要密码才打得开!
上次想偷偷溜下去看看,就给挡了回来。
真是,简直像个大型的牢笼!
闻言,幽萨皱起眉头看她,「……为什么?」
「废话。万一你在外面不小心出了意外像是遭天谴被陨石砸到之类的,难不成我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我才不会为了这种蠢事出什么意外呢。」
「不会发生还真是令人遗憾呢。」泱扁眼。
不过,幽萨对于这样的提议还是很认真的思索起来。
这有没有可能只是她想藉此出逃的诡计藉口?
不过想想在这种了无人烟的地方,这女的出去也只能等死而以。而她死了对自己也未必是件坏事。理论上,出了宇航船后他根本无须在意她的死活。
思及于此,幽萨用手指搓了搓下巴,「不过,难得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这种事笨蛋都想得到吧?!」
「米虫一隻,有时你连笨蛋都不如。」
「喂喂喂!」泱整个炸毛。
「少废话了。想知道就跟我来,我不想浪费时间。」
告诉了她密码,幽萨领着她走到下方宇航船内部。
「记好位置和数字,要上去的话可是也要密码的。」
泱除了密码外,对幽萨的话没听进去多少,倒是好奇地看着宇航船内部。
银白色的金属墙面,密密麻麻的电子通路像是几何图形一般分布,偶尔闪烁几点光芒,顏色各异,有点像是星星。上头排列间隔整齐的灯打开,一尘不染的长廊地板亮的可以映出自己的脸。
身后是机械房,那长廊底端的那扇门后应该是驾驶舱吧?
但幽萨显然没有要带她去参观的意思,只是逕自示范过如何松动出口的气密舱门,向外推开。
室外清新的空气随着轻柔的风拂过脸颊发梢,泱先是睁大眼睛,随后满足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瞇眼露出一个愉悦的笑。
「出口在这。旁边有钮可以把楼梯降下去,这你真的有需要再自己慢慢弄。」
「知道了~」
皱着眉头看她,些微无名的疲惫与无奈感突然涌上幽萨的心头。
其他种族的人,都是如此纯净、无忧无虑的吗?
感觉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将力量集中到身后化出一对漆黑的薄翼,幽萨连再见都懒得说便提刀跃上天空,一下化为空中的一个黑点。
「……唉呀。」
抬手将随风飘到眼前的发丝拨到耳后,泱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碧蓝的瞳孔映出了天空的顏色,和幽萨离去的方向。
幽萨果真傍晚就回来了。
泱原本因为今天难得的自由而心情十分愉悦,看到他时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斗篷有些不规则的残缺,被火烘出的焦痕,和一种淡淡的、令人感觉有些奇异的、铁锈的味道。
「……!」
幽萨看着表情有异的她,面色有些冷淡,一句解释也没给就往卧房走。
「你……等等!」泱忍不住开口叫住他。
「……有事?」幽萨顿了一下,儘管那排斥的眼神表明一副没很想回应的模样,但还是回了头。
「你身上的味道……你今天去哪、去干嘛了?」
「……关你什么事吗?」
「你身上的铁锈味……是血的味道吧?是血的味道对不对!」
「……」
幽萨没回话,但沉默的表情像是已经默认了一切。
「……你竟然出去杀人?!」
「……这表情,难道你觉得我是出去做森林保育的吗?还是帮那些会走路的植物浇水?你这颗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直白的反问显然超出了她的意料,她只能发出一个错愕的词。
「……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明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天经地义?夺去他人的生命,你觉得这种事是天经地义?!每个人都是会痛会难过的,你难道没有心吗?!难道,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在你眼中就真的和螻蚁画等号?!」
「我是个死神。」
「……」
或许最后这句话已经胜过所有解释了。
但泱看着幽萨,蔚蓝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你明明可以不要做的……」
「你不懂。」
「就像你曾救过我一样,你……」
「我不是为了救你而救你的。」冷硬地打断泱的话,幽萨皱起眉头,最直接的说出他眼中的事实,「随你要把那当成一个意外或什么。我是浑沌一族暗夜一支,身分是个死神。光你现在还能在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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