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雪光,奋力挥刀,“cao你……畜生!畜生!”盛放的花朵被斩了一干二净,靛蓝的汁液沾了一手,怎么也擦不干净,齐玉露:“cao!cao!”生你的人要杀掉你,救你的人却凌辱你。而你爱的人,你已没有时间陪伴。仇恨像一辆来不及时速过快的车,调转了方向,却还是不免起火报废,车毁人亡。齐玉露跌坐在地上,命如碎瓦,片片震颤凋零。她哭起来,声音难听至极,世界上,从没有这样可怖的声音,像是来自远古的黑洞,喑哑,却有震耳欲聋。这些该死的花全都斩断了还不算!齐玉露打开窗,将那些碎片一股脑全都扔下去,她嘶吼,一遍又一遍,几乎失声,只剩低哑的呜咽:“高空抛物,砸死你们!都给我陪葬!去你妈的!”可四野,不见一个人,或许有属于冬天的游魂,他们匆匆经过,为了节约光阴,只咒骂了一句骂祖宗的粗口,紧接着便越过重重风雪,去寻找往生的极乐世界。齐玉露呛了一肺的冷风,但觉得畅快:“怎么没把你砍死!你个畜生!畜生!cao你八辈祖宗!”齐东野颤巍巍地走上前,他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知道了,默默跪下来,展开孱弱的拥抱:“姑娘,爸在这儿呢嗷,别怕……”“爸,我不想死……”齐玉露瘫倒在他怀中,忽然感觉腹部有一股猛烈的跳动,持续疼痛,却不致命,像是有东西要破腹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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