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则更加不堪。他不仅目光炽盛地与姜卿月深情对视,从燕离的角度望去,更可清楚看见他下身已高高耸起一个凸起。显是在与妻子的亲热里,祁青早已欲火熊熊。看着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燕离心中更是又酸又痛。他悄声无息地离开。却没有离去。他尚有要事要与妻子诉说,若二话不说就离开,那么稍后妻子定会从侍女盛雪处得到哪他来过。燕离不想让妻子知道,他刚才已目睹她与祁青之间的亲热过程。
他心中苦笑。明明妻子已与祁青有过亲热举动,夫妻双方也都心知肚明,身为妻子的姜卿月与祁青之间,接下来必然会,也不可避免地将发生更进一步的发展。但姜卿月也好,燕离也罢。夫妻俩都不愿意对方知道,那些会对对方造成伤害的事。作为妻子的姜卿月,是不会愿意燕离知道她与祁青之间相处的详细细节的。同样,燕离也不希望妻子知道,他其实已经看见过她与祁青在一起时的亲热情景。那样,作为妻子的姜卿月,必然会因此产生对丈夫的深切愧疚,进而动摇夫妻二人的共同决定。这种奇怪的矛盾心理,事实上正是夫妻二人都深爱着对方的一种本能反应。燕离悄悄退离后花园。重新进来之时,他不再刻意收敛脚步声。他相信以妻子与祁青的耳目,应该能够轻易发现来人。从卿月楼至后花园的这程小路,想必应该足够两人恢复平时的状态。燕离猜得不错。当他再次来到花园时,亭中的二人已恢复了相对而坐。但是两人刚刚浓情蜜意的亲热,仍是在双方的脸上留下了末能抹去的痕迹。例如祁青面上的春风满面,以及姜卿月耳根子尚末褪去的红潮,无不说明着刚才的两人之间是何等的情热。见到燕离到来,姜卿月微泛红晕的双颊掠起一丝丝不自然。而她对面的祁青则春风满面地招呼着燕离坐下。「徐先生请坐」「先生脚步匆匆,想必来此非是照料花园那么简单吧?」燕离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先是与两人打了声招呼。入坐后,他才点了点头,道:「祁公子猜得不错,在下从公孙府离开后,立即就赶回来面见夫人」祁青略感讶异地道:「公孙府?」一旁的姜卿月,此时已将面上的不自然掩饰了下去。闻言,她问道:「先生怎会到公孙府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整个王都只有一个公孙府,那便是御史公孙朔所在的公孙府。公孙朔乃当朝元老之一,膝下二子,长子公孙文,次子公孙武,兄弟二人一文一武,皆在朝中就任要职。公孙氏乃王臣世家,虽远不如三大氏族那般强盛,但也算是势力不弱。只不过公孙朔在朝中任职多年,从来都是立场中立,不卷入任何政治斗争,亦不与任何势力结交。因此公孙府与王都绝大多数氏族,包括姜氏一族在内的关系都不近。陡然间听到燕离这么一位客卿到了公孙府去,姜卿月与祁青都觉奇怪。燕离沉声道:「我曾在市集偶遇公孙朔的长子公孙文,他知道我是姜氏一族的客卿,便邀我入府谈话,让我带一些话给夫人」姜卿月秀眉紧蹙道:「是什么话?」燕离简明扼要地道答道。「公孙文请我带话,公孙府上下有意想与姜氏攀亲,公孙文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予燕陵公子」话音落下,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祁青,皆露出惊愕之色。祁青皱着眉头,一头雾水地道:「公孙府与我姜氏素来很少来往,我们前脚刚与齐氏解除了婚约,他们后脚就差人来攀亲,公孙府究竟意图什么?」不说邑上公子祁青猜不明个中缘由。就连姜卿月与燕离夫妻俩,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公孙府此举疑点重重,月姬,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的好,最好仍是一口回绝,什么事都没有,以免当中有诈」祁青皱眉道。姜卿月却是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沉吟道。「事情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不过,爹曾与公孙老先生当朝共事多年,曾对妾身说过,公孙老先生是个不错的人,爹看人一般不会看错。公孙府此举,想来对姜氏该没有恶意,这件事待我想想再说吧」祁青劝阻的原因也只是为了避免其中的风险。但见姜卿月似有些意动,而他一时间也暂时想不出公孙府有何恶意,便闭嘴不言。姜卿月看得比祁青更清楚一些。在她看来,公孙府想攀亲可能只是一个借由雪中送炭的举动,实际是意图与姜氏结盟的姿态。毕竟公孙朔是与姜、齐两位老太公同辈份的当朝元老,其年岁已高,还能吃几载谁都说不清楚。若借与姜氏攀亲,而与姜氏结盟,待公孙朔百年之后,公孙氏也能减少动荡。公孙府此举或许是末雨绸缪。只是公孙府势力远不如姜氏,换作一般情况,姜卿月或许根本不会考虑。但另一件事情,却是令姜卿月认真地考虑着此事。公孙文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名叫公孙晴画。姜卿月见过这位公孙府小姐几面,对其印象非常深刻。原因无他,整个王都除她姜卿月之外,便属这位公孙氏小姐最为貌美,连池承君最疼爱的掌上明珠琳阳郡主商蝶,在容貌上仍要逊这位公孙小姐一筹。这位公孙小姐不仅生得如花似月,性格亦温婉端庄,落落大方。她的美貌或许比不上巫神女齐湘君,但至多也仅是稍逊半筹,据闻王都许多王孙贵族一直在竞相追求于她,但从末听闻过公孙小姐有倾心的人。如今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已解,作为娘亲的姜卿月,亦难以预料爱儿有朝一日回来后知晓此事,会有何种反应。姜卿月清楚爱儿对齐氏小姐的爱慕,她想尽可能地在别的地方补偿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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