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停后天气便骤然凉了许多,温怡卿睡得并不安稳下意识向热源靠去,恍然发觉一只手臂搂上她的腰身。
温怡卿惊醒了,眼前的骆烟似乎一直都清醒着,他含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怡卿。
你看什么?温怡卿受不住这样热烈的注视,红着脸捂紧被衾转了身。
光洁的脊背展露在眼前,骆烟倾身搂住在那白皙的颈间处轻吻:死侍之事还不算了结,臣下定不会让娘娘白白受了这苦。
温怡卿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转身来认真地看骆烟道:我先谢过你了。
骆烟撑起身子停在上方,大手轻抚着她的额发:娘娘又何来的谢,这是臣下职责所在。
纱帐遮着光亮让人瞧不清天色,温怡卿皱着眉头问: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娘娘要起来用膳吗?骆烟轻声问道,圈住细腰的手臂略略收紧了些。
怎么能这么黏人。温怡卿笑弯了眼抱怨着去扯横在腰间的手。
几日修养下来采薇才总算是好透了,娘娘素日不爱早起她收拾了东西近午膳才欢欢喜喜地来当差,正走到殿门口,却发现娘娘寝殿门口站着一个生面孔。
你是哪家的婢子?采薇狐疑地看着元穗。
采薇姐姐,婢子是尚宫大人指派给娘娘的贴身侍女。元穗端着笑脸行了一礼。
娘娘可起身了?她不满地上下打量起元穗来。
尚未。
这晌午都快过了娘娘还未起身用膳,你怎么当差的?采薇厉声斥道。
元穗抿了抿嘴低下头没有应答。
采薇横了她一眼转身轻敲了敲门喊道:娘娘,该起了。
不必进来服侍了。门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是骆将军。
采薇心头一惊,她立刻转头责问:骆将军在房内为何不提前知会?
采薇姐姐,元穗正想提醒您元穗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一脸委屈地说。
采薇看得心烦,她甩了甩帕子:得了不必说了去叫水来,候着娘娘起床。
臣下服侍娘娘更衣。骆烟不舍地放开手低头啄了啄温怡卿光裸圆滑的肩头。
我自己来。温怡卿捂紧了被子推开他的大手,提防似的紧盯着骆烟。
骆烟好笑地摸了摸温怡卿的脸颊:好吧,那娘娘便自己来。
骆烟径自下了床,赤裸的身体让温怡卿一览无余,男人宽肩窄腰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常日练兵日晒让皮肤泛着健康漂亮的蜜色。
温怡卿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去看了,原来男色居然也能这样惑人。
采薇进来时,骆将军正拿着木梳小心翼翼地给太后梳头。
你动作这样慢,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午膳呀。温怡卿抱怨道。
男人宽大的手握着那小木梳看着格外局促,骆烟也并不恼怒右手握着温怡卿一段长发轻轻地梳着。
娘娘万安,采薇抱病这几日没能侍奉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起来吧,也不怪你,这样的事偏叫你一个小丫头瞧见了。
骆大人,由婢子来吧,娘娘昨日便说喜欢婢子挽的发髻。元穗正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哪有你的事,采薇横眉竖眼,去去去,娘娘从木兰围场带回来的衣物还没好好整理,你今日便都送去浣衣局吧。
是。元穗低眉顺眼地行了礼。
采薇,温怡卿警告似的瞟了她一样,余光瞧着元穗走远了才放轻了声音道,元穗好歹是尚宫大人亲自选送的侍女,你不可对她这样颐指气使。
骆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笨拙地挽了个最简单的单螺,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垂在鬓边称得少女更是肤色胜雪。
不错啊,你这手艺哪学的?温怡卿惊喜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前几次在娘娘房里见采薇挽过几次,没想到一次便成了。骆烟轻笑道。
呀!
温怡卿疑惑地寻声看去。
怎么了,叫你做个事也这样粗笨吗?采薇蹙紧了眉心。
回太后娘娘,您的衣裳里掉出了一只玉镯,幸而没有摔坏。元穗战战兢兢地捧着玉镯走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好了采薇,不过是一个镯子罢了,拿去收好了就是了。
采薇接过镯子诧异地看着太后这样轻描淡写的模样,她忙开口:娘娘,这可是
她看了一眼骆烟慌张地止住了话头,喉间上下动了动才缓缓道:这可是您最珍爱的玉镯啊。
骆烟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玉镯,也发现了元穗若有所思的目光,双目相对,元穗心中一惊连忙垂下头来。
温怡卿并不知道原主有这样珍惜的东西,她忽然有些心虚,强装着镇定接过玉镯,刚想往手里套便被骆烟接了过去。
这般戴不疼吗?骆烟垂着眼看不清他的神色。
天水碧的帕子被盖在温怡卿的手上,骆烟轻轻地握着她的腕子,丝滑的帕子让玉镯戴的更为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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