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夜班的长途客运,郑子琪与指导老师在日出时回到x市。
「子琪,我们到总站了,准备下车。」一路半梦半醒的郑子琪被陈老师摇醒,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双手伸展一个懒腰,提起背包准备回家。
两人下了客运,招来一部计程车,往郑家飞奔。
「子琪,你跟爸妈连络了没?」陈老师这会儿才想起这件要事,心底觉得奇怪,怎么都没接到郑子琪爸妈的电话?
「昨晚我打过电话,说我在医院等思丽甦醒,所以他们很放心我跟老师在一块。」郑子琪一脸鬱鬱寡欢,还是不能从意外中走出来。连她都这样了,更别提发生事故的赵思丽。她一定是最难过的人了……
计程车顺利抵达郑家大门口,刚起床的郑母接到子琪的赖讯息,已经在客厅守候多时。当她得知赵思丽发生意外的时候,一脸不敢置信!但当她想到发生事故有可能是她家子琪时,更难免心底恐慌、以及惧怕。
「子琪,你没事吧?」听到大门口传来开锁声,郑母火速站起身,来到门口紧紧拥抱子琪,证明她不是作梦。
「妈,我没事。可是思丽她──」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郑子琪不由得想起稍早的意外,那画面太残忍!让她忍不住簌簌发抖,彷彿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嘘,你赶夜车回来,一定没睡好吧。赶快去睡一觉,等你醒来再慢慢说。」郑母感受到幼女的惊慌失措,她轻声细语的安慰。
郑母目送幼女上楼,她转头对陈老师打招呼。
「陈老师,谢谢你送子琪回家。」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郑妈妈再见。」
「再见。」
当郑母送走陈老师,二女儿子悦下了楼,从楼梯处探头探脑。
「妈,谁啊?这么早来我们家。」
「是子琪体操社的指导老师,不巧把你吵醒了。」
「没关係,我反正醒来没事,正好去跑跑步健身一下。子琪回来了啊?」
「对。不晓得好好的比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说子琪会不会做恶梦啊?」
「啊,你说思丽的事啊,那又不是子琪的错?她干嘛会做恶梦?」子悦一脸不解,她家小妹的神经很粗的好不好,恐怖片根本吓不倒她。更何况只是同学进医院而已,哪个学生没进过医院啊。事不关己的郑子悦这么想,走进厨房端了杯水出来润喉。
「呃……思丽的事不是小伤啊。」郑母一脸为难的回应,都怪她昨天没把话给说清楚,「子琪说,思丽的下半身瘫痪,以后没办法再行走了。」
「噗!……咳咳咳咳。」郑子悦听到老妈这么说,她吓得喷出口中的白开水,咳了老半天。
「赵思丽不是小小的摔伤而已吗?怎么会伤的那么严重!」郑子悦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这可不是件小事啊,怎么昨天老妈轻描淡写的揭过?
「我昨天接到子琪的电话,她也说思丽要再留院观察看看,我以为事情会有转机啊……」郑母一脸无奈的说。
谁也想不到吧,只不过是举办全国运动会竟会出这种重大意外。清晨的新闻报导都出来了,纷纷指责b国中校方不尽责管理,才会酿此祸事。
「唉,现在只能盼望子琪能够想通了。」
「希望如此。」
郑母与二女忍不住望向二楼,子琪的卧房闷声不响,母女俩彼此相视露出苦笑,看来家里的低气压要持续好几天了。
「子琪啊子琪,这道难关你一定要熬过去!」母女俩一齐在心底为子琪加油打气。
再难的坎,都能安然渡过。这是人生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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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房里的郑子琪,她一进卧房就整个人栽向大大的双人床,整个人颓废至极,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懒懒的不想动。可是她的思绪却停不下来,让她无法想睡就睡。
郑子琪遥望床头柜上的手机,理智告诉她应该传封讯息给赵思丽,可是一想到这儿,她的脑袋就一片紊乱,不知道该对思丽说些什么。
「我很抱歉!」
简单的四个字,太过肤浅。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事实证明,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难过,事情总会过去。」
这只是她自欺欺人的安慰,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思丽,现在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不用废话,当然是要四肢健全可以行走啊。
思绪兜兜转转这么久,始终找不到一个适合安慰的字句,让郑子琪感到无比自责。
郑子琪,清醒一点啊!你可是赵思丽最看重的好朋友,怎么连安慰这种小事都办不到?!
想到思丽此刻的处境,郑子琪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溢出,流淌枕头湿了一大块。
思丽……我究竟能为你做些什么?请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只要能够让你的心里好过,要我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
郑子琪犹如受伤的小兽,将整张脸埋入枕头中,嘶鸣哀悼。
这天,体操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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