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凌晨时分,教务主任风尘僕僕的赶到医院。
果不其然,医院外头埋伏了一大群的媒体记者,被医院保全挡在门外,不准他们进入医院採访。
「这群记者都不用睡觉啦,这么晚了还驻守在医院外头,真是打死不退的蟑螂!」教务主任看着媒体採访车停在路旁,他一身西装笔挺的下了计程车,立刻被眼尖的媒体记者给紧紧包围。
「请问你是b国中的教务主任本人吧?」
「!」什么鬼!他身上有打标註自己是b国中的标记不成?为什么他们认得出自己的身份!教务主任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遮遮掩掩的往医院入口逃走。
「请问你是专程来医院要跟受害学生家长商讨赔偿事宜的吗?」
「……无可奉告。」没法子了,既然他都被记者认出来了,还是只能用公式回应。
「请问贵校会如何处置失职的体操社指导老师?」
「……」这我怎么知道?教务主任在心中嘟嘟囔囔着,他还没跟赵思丽的父母当面商讨事件的处理进度,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急忙推挤着记者往医院里头挤。
所幸,医院的保全人数眾多,顺利的挡住一大票的记者群,将教务主任顺利放行。
教务主任问清护理师有关加护病房的位置。表明身份后,顺利进入加护病房与赵思丽父母进行谈话程序。
途中赵思丽曾短暂醒来,在得知自己不良于行之后,不仅情绪不稳的放声大哭,并衝动地把点滴拔掉当场喷血,猛摔所有她触手可及的各种物品,导致床单血跡斑斑,赵思丽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坏了赵父赵母两人。
赵思丽从小就是个自信满满的孩子,在别人上幼稚园的时候,她就开始学习体操。因此体操就是她的全部人生。
如今赵思丽被告知她再也不能练体操,甚至不能行走,这让她的世界观瞬间瓦解,甚至產生活着不如死了的好这种想法。
郑子琪在门外听着赵思丽悲愴的哀鸣,她的心脏也跟着严重受创一般,淌血不止。
怎奈她不是思丽的谁,因此不被赵父允许进门探望思丽。郑子琪只能焦急的在病房外左右踱步,冀望病房门能够再次打开,让她见清醒的思丽一面。
赵父眼见这样不行,急忙按着紧急铃,请护理师为赵思丽施打镇定剂,赵思丽这才平復睡去。让赵父松了一口气,赵母更是不捨。
至于尷尬站在一旁的教务主任,则是乖巧的保持安静,怕再度激起赵母的护崽心态。
而指导老师买来的三个便当,依旧孤零零的放在一旁置物柜上,无人闻问。
也是,经过这一连串的意外,赵家父母哪里还吃得下饭。
赵父忍着烟癮,不时在病房内走来走去。赵母则是一直紧握独生女的手掌心,默默掉泪。
事前经过赵父同意,教务主任这才得以踏入加护病房。他踌躇不定的张口又闭上,如此反复,不知该从何谈起。
最终,还是赵父受不了病房里的死寂,他问教务主任,「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你们打算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见赵父终于愿意交谈,教务主任连忙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他说。
「我们当然会严惩陈老师!不过还是要询问你们的意见,如何惩戒她才愿意和校方达成和解?」
要是双方不能达成共识,教务主任可不希望赵父赵母对记者散发一些不实言论,例如枉顾参赛学生的生死、对学生督导不周等等理由,败坏b国中向来完好的名声。
「陈老师根本不适合当个老师,我要她立刻被开除!」
「……是,我回校马上办理。至于赔偿责任……?」教务主任见赵父赵母有和解的意愿,连忙接着往下问。
「给我们再多钱,能换回思丽健康的行走能力吗?」说到这,赵母又忍不住落泪,她只想用一切金钱换回独生女的身体健康。奈何此想法如何也办不到。
「……不能。」教务主任呆若木鸡的摇摇头,心头沉重不已,他就是不知赵父赵母的打算才会问的啊。
「我要告陈老师失职!要不是她的缘故,我家思丽绝对不会躺在这里!我的思丽啊──」赵母面容哀戚的抱着爱女痛哭失声,却什么都无法挽回。
教务主任和赵父相视一眼,连袂的同声叹息。
经过赵母的一派坚持,教务主任最后拍板定案,立即解职陈老师的学校职务,并被告上法庭,判决的结局未知。
让赵母能一吐怨气的代价,就是牺牲一个前途大好的女青年。
可惜了……陈老师原本是个热心的体操社指导老师,现在一旦被告上法院,她的好名声就像大江流水一去不復返。以后在消息灵通的公私立学校环境,再难以寻觅好的出路。
此刻,陈老师正待在病房外陪伴郑子琪,她怎么也没料到,教务主任为了维护校誉,竟将她给推到风尖浪头,意思就是担当一员替死鬼。
等到教务主任从病房走出来,面对带着一丝希望的陈老师,他阴沉着脸以对,轻拍她的肩膀说。
「陈老师,接下来要为难你了。谁叫你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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