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桑妮逃命的尧昼与夜羽,这时收到主堡来的魔法信件,内文说傲欧王情况危急要他们速回宫中。
桑妮得知他们来自王子国,身分高贵。狂喜自己运气太好,无论如何都要缠上这两座发财树,她全不避讳地直接开口问「两位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也带上我?」
两人愣了一会儿。一个说「绝对不行」一个说「当然好啊」
尧昼说什么也要他给个合理解释。一个西域人没事到东域去简直有问题。更何况战争刚结束,带他回去太过显眼又麻烦,说什么他都反对。
「母亲长期受肺癆之苦,我学识有成便四处寻找能缓解病况的药草,听说贵国地理优势种得出上等药材才会……」她临时瞎编出来的话,倒是对夜羽管用。
兄弟俩背着桑妮商量着。
她接着说「要是觉得我这副西域脸太招人耳目的话,我有办法!」
他们回头看桑妮在翻找行囊里瓶瓶罐罐「我这里有瓶等级高的易容药水,肯定不穿帮!」
水晶瓶发着焰蓝光晕,药水侵泡几朵蓝色花瓣。这可是梅里巫婆酿製的高等易容水,每次都能卖出天价,现在家里就剩不到三瓶,剩下的她要备着研究用。
桑妮打开瓶盖一口灌入液体,喉咙一阵灼热,头发断一大截,发带松脱,体型变得更加乾扁消瘦、脸型剑眉兴目的俊美,被白光垄罩的桑妮席地而坐,试着调息体内產生混乱的魔源。
夜羽出手扶住她的肩「克雷尔?」
「不会吃出什么问题吧?」尧昼说风凉话被夜羽瞪了一眼。
橘红色的眼瞳转为黯淡无光的黑色,全身的骨头正在活络拉扯。远远比她想像中来得疼痛,懊悔自己太过衝动。
她心疼一地的头发忍不住落下眼泪。巫婆对于头发长度影响魔源稳定度的信仰,可是从小听到大的床边故事。每次婆婆拿出利剪替孩子修发,就像要了她的命似四处逃窜。
孩子躲到床底下不肯出来,于是婆婆只能等她哭累了睡着了,再帮她修剪一番。剪完后续得哄她个三天三夜此事才了结,每两三个月就要上演这一齣,婆婆要不是对孩子有爱哪会这般耐心,又是哄又是安抚的劳神费时。
白光收起,桑妮虚脱无力地倾倒在地。夜羽惊见,连忙解开身上包裹大白鹤的布巾交给尧昼,弯下腰扶起沉甸甸的桑妮,将她背起「我这就带你回城给御医看病。」
「夜羽,你真要把这来路不明的人带回去?」尧昼对着急走远的他说着。
他对着身后的兄长说「他是好人,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嘖,认识不到一天就算好人啦?」尧昼摇头,这天真的傻弟弟啥时能让他少操心些。
映像中有那么一个漂亮的人,温柔地指着我的额头说「我族的红玫瑰与神族后人的蓝玫瑰诅咒相剋,我们长寿他们便短命。长久以来我们无怨无悔的保护生灵,相对也容易失控促成无法挽救的伤害。」
漂亮的人有着与我瞳色相映的色发,或许他就是我想找的家人也说不定。我开心的用手触摸他的头发。
「我们的真容用来保护我们心爱之人,当你还不懂什么是爱而不小心觉醒了,不要厌恶自己也不要伤害自己,请接纳真正的你。」他说完闔上眼睛,再度睁开锐利双眼,白皙的额间崭露鲜红咒花的锋芒。
懵懂幼小的我不太明白……
梦之画面一转又来到这个场景。花草茂盛,天空一轮双弦月与七彩虹下的碧绿湖旁,等下这个男孩跟我说几句话后就会跳湖了,我要快点去救他才行!
咦?不对,为什么我要掐着他的脖子?
男孩胀红着脸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湖水倒映我的脸庞,馀光中的自己犹如逮到猎物的猛兽正兴奋地灿笑。
额头上出现的花纹跟那个漂亮的人一模一样。可是我控制不住想玩弄到手猎物的慾望。我的利爪利齿弄伤了他。
顽强抵抗的男孩使尽全力抓住我的衣领大喊着「清……醒……小、小太阳!」
我来不及反应,他的拳头已往我身上招呼而来。倒地的我似乎清醒。男孩说了几句话转身往湖里跳去……
这梦,跟平时些许不一样,时间轴往后推移了。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寻短?是为了逃离想杀死他的我?
我吐了,一身是血。舌头刺痛火辣的使我说不出话来。接着,我跟着追上去,纵身湖底将他救了上来。
夜羽与尧昼带着昏迷不醒的桑妮,包下一艘大船往东北方向的王子国。上船前兄弟俩到马头附近找药店,买些能解热解病的药物。
「夜羽,从小到大你爱捡猫猫狗狗回家我不反对,可这来路不明的小子要是被有心人大作文章,你我都难辞其咎。」尧昼抱着採买用品不忘提醒。
「哥哥,母亲临走前是怎么说的?」
「……互相扶持,保护弱小。」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所以能好好在这里,不也是嵐暗中保护来路不明的我们吗?」
「这不一样!两码子事!」
「哥!他吃坏东西倒在路边实在太危险了!」夜羽声音也跟着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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