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鸟族向来纯良与世无争,我此行是来打听镇守鸟乐园的那位下落,谁知,就这么撞上这等屠村荒谬事……
「我不叫什么少侠,也听不明白你们东域人文诌诌的词汇,叫我克雷尔吧!」
「我是夜羽,他是我双生兄长尧昼。」夜羽总觉得克雷尔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时之间想不太起来。
尧昼哼一声转身坐到窗边的木椅位置。夜羽坐到桑妮面前拿起桌上的茶杯,望杯里鲜红,吞口水犹豫片刻道「这酒的色泽还真是独特……」他这么一说,桑妮倒是忘了偏南的东域人对红酒不那么熟悉实属正常,笑道「没听过红酒?」
「是我对酒的学识浅薄,也许尧昼会知道是吧?」
尧昼撇了夜羽一眼说「身子不好的人少喝点。」
桑妮姑且认定他们来自东南,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好酒。」她满意地笑着。其实这兄弟俩出入宫中宴会甚少,每日西域来的进贡少说有两条街的队伍,那红酒更是基础上贡,两三天就得派十几名下人搬去主堡酒窖。
这些事情他们不太感兴趣,常常活动场合打个照面就趁机溜出。
而桑妮的好酒量全背着婆婆来的,想当年天天饱受魔鬼训练的重重压力下,趁夜摸黑躲藏被窝里独自放松片刻演成一种习惯。
烛光下,与陌生人对饮间聊还是头一回,夜羽觉得桑妮的笑顏好看,拿起酒杯跟着她一乾为敬。
「既然是双生兄弟,怎么姓氏不同?」
「算是我国的民俗信仰,为了抵御不好的咒诅,从小养成习惯只能喊小名,真实名之名仅能给唯一的终身伴侣收藏。」
「真是有趣。」桑妮继续饮下一杯。
两人一来一往喝着,夜羽有些醉意,尧昼老早就靠着墙边睡去。望酒杯里自己,桑妮兴许有了笑意「那么夜羽哥哥,你们造访鸟乐园究竟是来做什么?」
「来……来找小太阳……」夜羽双颊通红,这酒后劲强烈,他含糊回着桑妮从椅子上渐渐滑落。早就先行起身向前搀扶的桑妮笑道「小哥哥貌似轻巧,其实挺沉的。」
醉意之下,差点将小哥哥与那个男孩重影了,方才他那句小太阳,为何让我心跳忽然漏拍几下,莫名在意……
双生兄弟魔源低微,怎样也称得上是魔法师。桑妮决意不再继续跟他们扯上关係的好,等他们睡安稳,确认大白鹤无碍,缓和酒意稍坐片刻,收拾行李马上摸黑溜走。
梦见那男孩有过无数次,小哥哥并不是金发蓝眼的他。
趁着天亮前桑妮骑上扫帚飞上天,回头望去已小到似蚁的茅草屋说着「有缘自然会相见。」
稍早前,另一处,相同夜景不同处地的群靛塔。
嵐从窗外处往下探去,见国师走出群靛塔,这才去打开衣橱翻出自己酝酿好久,总算绘製成功的转地阵。内心难免佩服自己,十年来不捣乱的优异表现。从课堂上一点一滴集齐材料,要不被察觉真是不容易。
就打算过几日国师上完课就施行逃脱计画!
国师提着书本走上出谷唯一的吊桥,不远处有个比他娇小,身穿斗篷隐藏容貌的人在那等候多时。
那人开口「当真不跟那孩子提起?」女孩声听起来稚嫩,说话力道恰到好处的口吻向国师再次确认。
傲欧王第四朵咒花即将盛开。稍早前,几名王的心腹跟着百玦一同前往王的寝宫门外守候。至于双生皇子前几日听说有小太阳的重大线索,至今还未赶回宫中。
八郡主与九郡主也在归国路上。六岁的十郡主被乳母抱来站在百玦身后嚎啕大哭嚷嚷要见父王。
国师说「三殿下承诺,任何意外由他承担,王族的家务事我不便过问。可你怎么办?现下能跟三殿下平起平坐的便是你的身份了。」
「回不去了,我乃天牢之钥,早失去资格与他平起平坐。」
国师不禁怜悯,感叹道「被命运强迫换了身份换了模样,还身受割肉夺身之苦。这些年来,要是百玦知道会多痛苦啊……」语末,想去摸摸女孩的头,不料有个巨汉从天而降,使出致命大掌往他颈间挥去,国师反射性地往后退了几步,毛发飘落两根。
国师轻笑「真是有惊无险,我老人家记性不好,快给忘了你现在是天牢之钥,有神族护身。」
女孩想说声抱歉却压抑自己打住。她先摒退护将神再去主动牵国师的手,斗篷下的她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们走吧。」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