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茎跳了跳,又一波精华释放在紧致的甬道中。
他抱起她来轻轻地吻,知道自己刚才的孟浪怕是将人欺负狠了,心里也有些懊悔。
兰珊只偏过头不看他,哭得更加凶,可大概是刚刚紧张得厉害,她现在哭都哭不出声来,只有泪水一直往下流。
凌若谷退出自己半软的性器,抬头用拇指抹掉她的泪珠,可她的泪珠一串接着一串,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兰珊,对不起,我
若谷,你在里面吗?百川突然的声音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原来,他刚才感知到兰珊的房内,是有两个人的吐纳气息存在的。他担心兰珊房中潜入了什么歹人,她被挟持了不便求救毕竟她身有寒冰果,本身就容易引来心术不正的人觊觎。所以他隐去了气息,做出离开的假象,再伺机而动。没想到听着房中一阵奇怪的声响后,自己师弟说话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兰珊这下真的是羞恨非常,扬起拳头直捶凌若谷的肩膀。她是真的懵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也不知百川是否已经猜到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若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办?她的计划要怎么办?
凌若谷本就不善言辞,此时却也不懂如何跟门外的师兄解释,只沉声回了一个字:是。
兰珊面色苍白地自行去穿衣裳,他见她整个人抖得厉害,便想帮忙,却被她啪地打开了手。
而她看向他的那一眼,充满了他看不懂复杂的情绪,似乎带着巨大的愤怒、悲伤甚至是某种绝望他只觉得自己刚刚大概真的错到离谱。
兰珊,我
兰珊她怎么了?你把门打开。百川伸手推了推门,他刚才站在门外细听了一会儿,隐约似乎有听到兰珊的声音,那声音低低细细,有些奇怪
别,你别进来。兰珊勉强整理好衣衫,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克制不住的颤音。她瞥了一眼一旁默默也穿好衣服的凌若谷,走过去隔着门对百川说,百川大师兄,我有些不舒服,晚饭就不下去吃了。
这房间一片狼藉,她自己是个什么神态她清楚得很,而这房内交欢后浓郁的气息一时也消散不去,她是绝对不可能让百川就这么走进来的。
百川一向细心体贴,如何察觉不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兰珊语塞,我
她不知怎样解释,抬眼去看凌若谷,却见他正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顿时更加的心乱如麻。
可如今这样的难关,她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闯过去。闯不过去,她的计划就没了以后了。
心思一转,她握住凌若谷的手,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任何话。
她不气了?凌若谷迎上她的视线,目光有些期冀与讨好,却听她对门外的百川说道:百川大师兄,我刚才是帮凌若谷化解煞气,所以有些累。
接着,她对凌若谷说:我们试一试,这化解的法子,在煞气不曾发作的情况,是否也管用。
凌若谷的目光在她的一字一句里,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上次有十日都是起效的。那今天煞气发作与未发作时,各化解了一次,看是否撑得过二十日。
你刚刚只是尝试?他的声音有些苦涩。他压低了声音,明知道一门之隔的大师兄能清楚地听见他的话,也顾不得了。
不然,你以为呢?兰珊反问。
我凌若谷垂下视线,是啊,他以为是什么?以为刚刚的欢爱,是发乎情吗?
细细一想,他曾经用那样粗暴的方式强硬地占有她,把她当做化解煞气的药引子,她对他总不可能是喜欢。
怪不得,她刚才对他的为什么避而不答。
她的以身相许,只是以德报怨。
他真可笑。
血管里奔腾流淌着的,原本因为她的主动,因为性爱的激烈而沸腾起来的血液,忽然凉了下去。一直凉到他心里。
可他甚至无法责怪她的凉薄。
是他的念头太非分,刚才又太过分。
他有痴人梦,而她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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