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男人覆在杯口上的的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注意到了他面前的那个黑色礼品袋,应该是个礼物。
林慕里愣了一下,抬眸看着男人那张寡冷沉肃的脸,她神情恍惚了片刻。
*
下午,服务小姐要帮她查监控的时候。
姐姐不用查了。
陆向晚站在林慕里身后,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要聊聊吗?
听到声音,林慕里自然知道是谁了,她转过头来,扯了扯嘴角,目光亦是盯着她。
好啊。
两人没有在酒店聊,也没有去隔壁的咖啡厅,而是去了开在这附近的一家画室。
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是特别干净整洁的环境,纤尘不染。
在画室中央立着一个高大的画架,上面画着各种流畅的线条,鬼斧神工,看得林慕里眼花缭乱。
陆向晚走过去,将那张还未完成的图纸换下,她换了一张新的画纸,拿起铅笔开始勾勒。
她一袭白裙坐在高脚凳上,目光移到林慕里脸上,缓缓着笔。
我没想到姐姐会睡了我的男人,不嫌脏吗?
出口的语气很轻,却带着几不可闻的尖锐。
林慕里找了旁边的一处小沙发坐下,她双腿交叠,耷拉着眼皮看着她。
你跟我同一个妈生的,我嫌什么?
陆向晚深深看了眼她那双很好看的眼睛,还有嘴角经勾着的若有似无的笑容。
见姐姐的第一眼,我以为姐姐的目光还不会差到去勾引一个已婚男人。
听到她这话,林慕里抬了抬眼皮,先是反问了她一句。
不是要离婚了吗?
陆向晚嘴角僵住。
林慕里想到她说的话,以及近期她经常在耳边听到的这四个字
已婚男人。
她哼声反问她,呵,已婚男人?
妹妹查过近几年离婚率没有?不知道离婚率现在有多高?
妹妹真以为,两个终究会过不下去的人,能一辈子锁死?
她说的话直白又突兀,丝毫不给她任何面子。
陆向晚眼神闪过黯沉。
她听完,仍是保持着几乎没有波动的语气。
那离了婚的男人,姐姐也要吗?
林慕里将眼半眯,她刷着手机的动作一顿,轻嗤她。
离了婚怎么了?是我思维进步了?还是妹妹文化退步了?
现在都多少年了,还搞这种歧视呢?张口就是还离过婚啊诸如此类?
陆向晚握笔的指节蓦地收紧,脸色很不悦的沉了下去。
你嘴厉害,我说不过你。
林慕里闻言,将手机一闭,音调陡然拔高上去。
说不过你就听着!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女人身边,白嫩的手掌倏地用力按到了她的肩上。
林慕里倾身,凑着唇到她耳边,一个一个字问她。
陆向晚,你想做什么呢?嗯?
又是泼我水,又是吓唬我?下出戏,你还想整什么?打我脸吗?
陆向晚任由她按着,皱了皱眉,她一动不动,手指还执着铅笔在画纸上描摹着。
我没想到姐姐这么敏感。
林慕里双手按上去,往下沉按着她双肩,她目光落在她面前那张画纸上,她正在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轮廓。
林慕里低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敏感?是你这招使的太粗糙。
说完这句话,她伸手就要去夺她手中的笔。
她肆意的挑着眉,俯看着她,跟我玩,陆向晚,我玩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陆向晚紧握着笔,握到手指头发白,她哽着嗓说。
我这画还没画完呢,姐姐着急什么,就不想看看我对着你的眉眼,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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