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固然能让人见之胆寒,但看起来行动可就不是那么方便了呢。这么肮脏的东西,大概只有内心卑劣猥琐之人,才会希望其继续存在的下去」看着深海主教那滑稽的样子,翱翔于半空中的我忍不住笑了笑。「——就是现在!你对我做的这一切,让你现在就这么还了……真是便宜了你!」鲨鱼擎着手中的圆锯,红着眼发出令人胆寒的狞笑。「三位,别让它逃了」犹如古老帝国中统御前军的执政官,剑鱼将手中的长槊一横,冷冷地号令着。「……真是够了。闹得这么大。其他的猎人算不再你头上,主教。但这一剑,这剑是为了你们曾经害死的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海里的,陆地上的;为了斩断你那龌龊的心灵与外表;为了报复你想把我和我爱的人分开……!」虎鲸举起了手中的巨剑,用难以从寡默的她身上看到的气势战呼着,「死吧,混蛋!」三个深海猎人海中花朵一般的声音,随着手中的冰冷武器一同急速坠落;我扭转身形紧随其后,呼啸的血翼裹挟着灼热,将潮湿的空气划破。深海主教肮脏的身体向下退去,它想要退回自己的洞窟,猎物向来认为巢穴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反应已在万年前就刻进了它们的身体。随着巨物退落,通道在它触须的扭动中崩解,山体好像糕点一样易碎,饼干屑般的石块纷纷坠下。主教在逃跑,它的速度够快,超过了现有的生物质结构所能达到的极限,它的身体具备了一切掠食者和某些生存者所梦寐以求的特质。只要退回巢穴,封死道路,它的敌人将无迹可寻,它会在他们睡梦时将他们活活吞噬。只要它能退回巢穴。可这已经来不及了。「深海猎人血脉相连」从空中坠落的猎人们,轻轻地呢喃着这句话,在乱石穿空的惊涛骇浪中却显得那样动听。我则缓缓开口,应和着她们的低语:「而血火同源」话毕,我张开双手,将源石法术与血法术融汇为一体,将掌心中的火焰凝聚为无数巨大的火球,再用力一掷,凝聚着鲜血与烈火的火球流窜着几乎将空气中的潮湿蒸发为干燥的热量,黑暗的火焰犹如焚烧的地狱,从深海猎人们身侧破空而过,狠狠地坠向挣扎的深海主教,与猎人们美丽而矫健的身影们交相辉映,像极了从空中被击坠的流星。身在深海中的人,大概甚少看见这种奇景。那沉迷欲望和阴谋,从不抬头仰望的主教,更不可能知晓这等景色。但是,深海猎人们不一样,当她们拼命向上游去,想从阴郁与牺牲中挣脱时;当她们跻身海面,静静欣赏着无边星空时……猎人们都在心中记录了这些短命星辰的命运。即使如此,流星也会如火焰一同,点亮无边的黑暗。「现在,死吧!」三道耀眼的流星当先,无数灼热的流星雨在后,照亮了幽邃的通道。主教在光和热中惊惧万分,但是它已然没有了肺,没有了声道,只能发出一声鸣响来作为新身体替代惨叫的新方式。胜负已定。四个人都十分沉稳地落在了还算完整的石块上。在残垣断壁里,怪物被焚烧过的那将死的臃肿肉体填满了大半个溶洞,它原本不断散发出奇异之美的古怪躯体因它对死亡的畏惧而愈显僵硬。「四处都在漏水。了结它,我们得走了」面对着傲然地横槊望着它的歌蕾蒂娅,将死的深海主教用细若游丝却又令人作呕的低吟声开腔道:「为什么你们这种瞎了眼睛的庸人能苟活?为什么你们这种和陆地的贱种勾结的叛徒能残喘?为什么我这样为事业投入了生命,专注于伟大目标的人……会失败?」冷酷的深海猎人没有回话,只是用毫无波澜的眼神盯着它。「盲目、停止流动的阿戈尔拴着的宠物……你们对科学和末来……毫无助益!我已……几近真理!为什么我要死在这里?!而你们……却能逃脱你们应得的酷刑?我走了这么远,我的意志和肉体,都快要撕破人类躯壳的束缚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闭嘴」歌蕾蒂娅冷冷地打断了它的话语。奄奄一息的深海主教,却不甘地再次开口:「阿戈尔……必定毁火。你们什么都不剩……什么都……」「蠢材。我活着,我就是阿戈尔,我活着,阿戈尔就活着」剑鱼傲然地背过了身,不再看那丑恶的怪物一眼。「……你……但……讽刺……讽刺。你是不一样的。呼……你注定不同……你很清楚。你的命运已定」「不要再废话连篇了。请你乖乖死掉,对你我只剩下这个请求。我很真诚的」这个女人似乎在克制。我已然看出,歌蕾蒂娅最后一点礼貌来自她冰冷面容下藏不住的厌恶。「我诅咒你们……我要诅咒你们……直到陆地被淹没……你们会像盐粒一样,逃出大海……最后还是被大海溶解……该死的陆地贱种,在你们的尸骨堆砌的贫瘠荒原上,我们鼓动不歇的潮声会在苍白夜空下浸没大陆!」呜咽般的喉声自助教伸向她的触肢里传来。但在触及猎人之前,这条触肢就已经被我打了个响指点燃的黑色火焰所点燃,僵化,抽搐,在高温中抽搐成一团。深海教会的主教死去了,他的一切都将被遗忘。「很聒噪,就让他闭嘴了」「神主大人……哈哈,虽然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这么叫呢」幽灵鲨看向我的猩红双眼中,充满了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其他什么样的情绪,「不过,总算死了。这事情也算是结束了……我亲手杀了它。没我想象里那样令人高兴。比起他们对我做的这些,真是太轻了。杀了一个,还有两个」「还有两个?这种东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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