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超棒啊窦遥,男朋友长得帅就算了还特别有爱心,你知道吗,李绪平时对我们建国特别特别好,有空的时候还会逗逗它。”
“建国?”
李绪拎着衣领把人往后拽了拽,脸色极其不自然:“……他们养的泰迪。”
进门以后窦遥还在笑,李绪几次威胁都不奏效,最后只能作罢。
环视一圈,家里干净得出乎意料,窦遥问他:“全都是你收拾的?”
“需要收拾?老子会变魔术。”李绪阴阳怪气。
窦遥走过来吻了下他的耳垂,李绪把脸别开抓抓头发,对于自己男朋友不打招呼就出现这件事还没完全缓过神。
“搞什么突然袭击,回来也不说一声。”
“没,就是提前把导师留的作业完成了,又正好刷到合适的机票。”窦遥说,“不高兴我回来?”
激将法是吧。李绪坐下,右脚踩沙发上,木着表情转移话题:“饿了,晚上吃什么。”
“我做吧。”
“?大过年的想害我进医院是吧,窦遥老子警告你——”
结果直接被人圈着腰抱住。
“还是家里最舒服。”
下午三四点,柔和的阳光照在他们俩身上,毛衣起了一点静电。
李绪绷着脸,抬起下巴望天。
在沙发上安静躺下,两人像两只虾米那样蜷在一起,窝在干净的家,温暖的客厅,电视机里还在放花样滑冰比赛。
窦遥从背后搂着他,手臂箍在他腰前,感觉自己男朋友好像长了一点肉。倒是李绪觉得身后这人更薄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外加感冒发烧的缘故吧。
没多久窦遥就睡着了,呼吸变得很缓慢均匀。李绪扭过头去看他,但是是以尽量不把他吵醒的幅度,动静很低微。
……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吃饭,下巴瘦成这样。
李绪开始后悔自己当时没同意一起去那座城市。还有整整两年半,有够难熬的。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差。
老实说,不联系的那几年他没觉得自己过得很糟,但在他妈和外人看来他就是过得不像个人。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不爱收拾自己也不爱睡觉,每晚除了泡网吧就是到处找钱,几天才会回一次家,这是他的常态。
累到极致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回头找窦遥。有次都已经点开火车票的网站了,但想想还是没买。回来容易,问题是回来以后说什么?说我终于把欠你家的钱还清了,说我早就把你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但就还像个傻逼一样天天想你?
如果窦遥已经翻篇了呢。
年少的感情能有多纯,对方又能坚持多长时间,这谁也说不好。李绪没管住自己的心,但他不想去假设窦遥的想法。
其实决定从鹭城回随市李绪也没多想,就只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念头。要是窦遥已经把自己忘了,或者窦遥还是很恨自己,但他就有多远走多远,到一个见不到窦遥的地方继续过浑浑噩噩的生活。
不过也幸好自己回来了。李绪抬手挡住窦遥的眼睛,然后压上去主动亲他,把窦遥亲醒了。
还没等窦遥回过神,李绪就问:“做不做。”
他屈起膝盖顶上去蹭了几次,窦遥把挡眼的手掌拿开,深眸望着他:“现在?”
“我早上洗过澡了。”李绪咬了下唇,涩声,“干净得很。”
“不是这个意思。”
窦遥一边搂着防止他掉下沙发,另一边扭头去找东西。李绪问:“你干什么呢。”
“找套。”
“……不会问我?”
到卧室麻利地找来一盒避孕套,回来李绪就发现窦遥已经把窗帘拉上了。
这方面倒是配合得很默契。
本来太阳就已经快要落山了,眼下房里变得更暗,气氛刚刚好,而且也能让人放得比较开。
这方面李绪经验不足,脸皮也比一般人薄。他被窦遥压在沙发上,下半身脱了个精光,上半身还穿着毛衣,就有点绷不住了:“脱一半什么意思?”
窦遥说:“怕你冷。”
“……”
电视里不知道哪国的运动员在表演,助滑几步后一个漂亮的跳跃,冰上落点很准确。李绪挡着脸闷哼一声,心想自己男朋友怎么这么会找位置,居然一次就能成功,都不用事先看一眼的吗?
“窦遥,你以前有没有。”
他嗓音有点发颤,被咬住才止声。
“没,就你一个。”窦遥沙哑地回应,“身和心都是。”
……倒也不用说得这么明确。李绪并不介意,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所以随口问问。
窗帘外绚烂的霞光透进客厅,光晕中的两个人抱得越来越深,汗也出得越来越多。
幸亏沙发质量还可以。颠簸中李绪的意识都被冲散了,像是些蒲公英絮一样浮在半空中,飘飘晃晃的没法落地。到后半程他控制不住地轻声呻吟,反应过来之后又强迫自己闭嘴,把那些令人羞耻的反应通通忍回去,可惜收效甚微。
比赛进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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