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拉着他的手道:“走走走,我们不跟他们玩了,他俩现在是一帮的。”
卫琦终于搓了一怀的雪球来了。
“来来来,守财奴我们再战!”
福儿翻他白眼:“谁跟你战啊。”
这时,门房上的一个小子来了。
“何事?”卫傅侧身问道。
“回大人的话,门房上来了几个人,说是找老爷子的。”
这小子不大,只有十四五岁,一边犹豫地说着,一边朝老爷子看去。
找老爷子的?难道是王家人?
“我去看看。”
老爷子敛住笑容,抬腿便走。
“爷,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由于此事突然,几个人都跟来了。
谁知到了门外才发现,确实是王家人,但却不是福儿想的王家人。
而是她奶来了。
不光牛大花来了,王铁栓也来了,还有王兴学和王多寿。
“爹、奶、二哥、多寿,你们怎来了?”福儿诧异道。
几人俱是看向牛大花。
牛大花则看着老爷子,未语泪先流:“老头子啊,我……”
“行了,进去说。”老爷子道。
牛大花当即不吭声了,就是看着老爷子的眼神眼巴巴的。
从车上往下卸行李时,福儿才发现她爹他们坐的这车跟普通车不一样,还是马拉的,却没有车轮子。
“这是扒犁1?”
王兴学取下头上厚厚的帽子,一笑一口白牙道:“没想到福儿竟还认得这东西。也幸亏有这东西,不然咱们可到不了这。”
进去后,福儿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自打她爷走后,她奶就开始心神不宁。
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没多久人就瘦了一圈。
她爹怎么劝都没用,反正她奶就是心神不宁。开始问了还不说,后来才说老爷子的老家可能是黑城的,怕老头子来了就不回去了。
到底同床共枕多年,牛大花就算再傻,也知道老头子不是寻常人,当时她捡到他时,他身上受得不是普通的伤,衣裳也不是普通的衣裳,更别说那块玉佩。
后来她死缠活赖嫁给了老头子,老头子平时还好,但每隔一两年就要出门一趟,每次一趟就要走几个月,说是走镖,可去哪儿走镖?
牛大花看着不像走镖,倒像回家去了。
她也不敢问,怕老头子说,是,我是回家了,我那边家里还有一个婆娘呢。
一开始这事十分困扰牛大花,后来又想就算他家里还有一个,哪又怎样?她也是三媒六聘娶进门的。
她就缠着男人多生儿子,她就寻思男人不在乎她,难道还不在乎自己的种?
不过这么多年过下来,倒也证明她当时是乱想的,老头子除了早些年隔阵子要出去‘走镖’一趟,倒也不像是那边家里还有一个。
当然,这些心事牛大花肯定不会对别人说的。
但她最怕老头子出远门,只要老头子一离家,她就心神不宁。
那两回去找福儿,陪卫傅进京,那是她知道是往南边走了,如果是往北,她绝对是要闹的。
这回闹了也没用,老头子还是走了。
牛大花就寻思,他肯定生自己的气了,以后不回来了。吃饭睡觉都不香不说,还见天抹眼泪,说要来找老头子。
当儿子的王铁栓即使知道老娘这是在胡闹,又能怎样?
毕竟这是亲娘,又看他娘确实可怜,他这个当儿子的,还是知道老娘是离不开老爷子的,一不再跟前,魂儿都跟着丢了。
牛大花又说,儿子不送她去,她就自己去。
可她一个老太太,王铁栓能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走那么远的路?
最后把一家子都召集起来,连出嫁的王大秀王二秀都回来了,最终商量出由大儿王铁栓陪着跑一趟,带上王兴学是因为他出的远门最多,陪着放心。
王多寿则是自己跟来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四人一路往北走,走的就是卫傅他们来时的那趟路。
不过这四人就比卫傅他们当时莽多了,当时卫傅一行人急着赶路,是怕水面结冰。
这回也是因为牛大花坚持,说水路走不了,他们就走旱路,若是下雪了就慢慢走,反正那阵子她跟魔怔了似的,谁都拗不过她。
等他们到了安广,果然水面结冰了。
但并不是没有办法赶路。
这时候水面已经冻得十分结实,虽不能行舟,但可行车,也就是他们来时坐的扒犁,在当地又叫狗车。
这种扒犁可用马、骡、牛、驴来拉,也可用狗来拉,主要是用来冬日运送货物,当然也可以拉人。
就是贵,包一辆车要十两银子,还隻给送到龙江城,因为这家冰车行,也就隻管从安广到龙江城这一趟的。
又跟他们说别担心,到了地方,当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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