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茴只苦笑几声道:『你个瓜娃子!有楞个厉害的招式,还不教我。』她只觉得姜石这次并不是单凭卓绝的反应神经,而是加上对符术的熟悉,以及各术式之间的合併。更重要的是,果断不虑、决断如流。以上种种优势,皆于不过一息间全数展示出,叫人惊叹不已。
但他并不为此感到骄傲自满,只教训了虞茴一句:『那是师父我的招,为啥要教给儂?难道儂就没有自己的武功套路了吗?』
『自自己的招式?我吗?我从前的武功,不就是从你们身上,各位师傅身上学回来的吗?你咋会说出一句这样的话呢?』虞茴只觉莫名其妙,接着忽见韩信从后头闪出,黏满鱼肠秽气的左掌把自己的脑袋一下抓起来,『嘭』的一声扔到地面上,面骨碎裂,左颊随即红肿溢血。
『嗯?!』姜石和他的犬神也察觉,并意想不到理应伤重的韩信居然会袭来。
见他只单纯的高举鱼肠剑,往虞茴的心脏捅下去。
姜石的犬神一见,立即骂主人:『你个笨蛋!自己徒儿有难还不救,你果真豺狼也!』
但姜石只笑道:『自己徒弟能否应对都不懂判断,那就真的不配当师父了。』他回忆起夏嬋曾对自己描述过上官傲教导其暗器手法时抱有的态度。
我的暗器他接不住,武功他学不会?就算他不会,我也可以让他会
果然,虞茴轻轻一拨掌,表面看似被刺前的本能反应,手臂却无理的伸得长长,而非蜷缩于头颈之间,因而成功挡着韩信的视线,让他无法应对自己突如其来,往右臂的一抓。
韩信忽感右臂一疼,接着才清楚看见虞茴的动向。只见她左臂刚拨完,立即顺势回手,一巴掌往自己的右脸打过来。
他只想:『傻丫头,当自己是娘,我是你的儿子吗?』然后也是本能反应地往后退了一步,以利刃把虞茴的手掌割伤,然后就打算乘机还击。
谁知道姜石居然仍在得意的笑着,只看着虞茴三下扰敌的轻击以后,接连着一记直往胸膛送出的五神双掌。
韩信的污衣随即被染上一道腥红,里头传出清脆的『喀喇』一声。
『刚才儂以毒血害人,现在终于自食其果!』姜石自四年前起,无时无刻也留意着虞茴的每样遭遇,以至一言一行,包括其当日如何于汉军地牢,学会了辽东术士的『轻扰重击』之势,以及刚才如何被韩信的秽血所伤。
『儂的事体,我怎可能忘记?怎可能不理会?』他心里苦想,然后以桃木剑沾上刚才饕餮被自己以九黎吟重击,及后烧伤时所滴下的鲜血,再以剑锋瞄准虞茴的犬神带着阿豹逃跑的方位,接着用力一弹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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