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季节,纵是天上宫闕也不免受寒雪吹袭。
直符披着早段日子六合送给自己的九尾狐皮革,凸显自己贵为星君长子及日后接班人的身份。
又以毛绒绒的狐毛领巾裹着自己的脖子,藉此遮蔽自己身为鮫人族后代而所具有的凭证-鱼鳃。
他进到课室,安静的正襟危坐,跟眾兄弟姐妹一同听着先生的教诲。
忽然『啪』的一声把正在闭目,消化细考的直符弄得一怔。一看之下,只见满口唾液的六合正在桌子上懒洋洋的睡着午觉,教书先生以竹简猛力的敲打桌面,让祂逐渐清醒,只懂呆头呆脑的对老师问:『哦?下课了吗?』结果惹来全场的嘲笑。
『哼!果然朽木不可雕也。』老师生气的回到座位授课,之后也不再对六合多加指责,只想祂日后堕落沉沦是其该受的恶果。
至于直符,则仍泰然自得的坐在一旁听书,脸上露出丝丝笑意的引来玄舞的注意。
后来课堂上到最后,先生给出了一题加课让学生们回家细想,作答后在以后的课堂上逐一朗读。
题目大概是要求学生讲述一下:天下贫苦百姓眾多,又受暴君欺压,该如何处世立足,养老母,爱妻儿呢?
哪知道直符一听,已经立即举手,希望获得先生的垂青。
果然先生决定先容祂稍作简述,让其回家做家课时有更好更出色的表现。
直符只站起来,轻摆一下楚楚华丽的一身衣裳,清一清喉咙的道:『人生在世,就该享福受乐,从来没有人愿意被诸多掣肘。所谓『民贵君轻』,若然君主暴虐无道的只顾己身私慾,罔顾百姓安危,让其陷于水火而绝无怜爱,就该杀无赦,由百姓们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王国。要知道杀盗非杀人,一个该死鼠辈,无用与之讲什仁义道德呢。』
先生一听,只是捋一捋鬍子,心想在人间的此等乱世中,也许必须要一位像祂一般雄心壮志的人才可为穷苦百姓带来福乐。
玄舞一听,心里只想:『这傢伙自小以来被爹严格对待,剥夺一切的因而变得野心勃勃,喜好踩低别人以抬高自己,又总是自私自利的不顾旁人感受。此人,于天宫里绝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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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籍撑着拐杖的走到马车旁边,等齐马伕、阎王和项庄等人后便小心翼翼地上车,又瞥一瞥马车旁边躺在担架上的甲子神,只见祂浑身包扎着纱布的彷彿乾尸,样子可笑滑稽,于是不屑的『哼哼!』一笑,却遭到刚上车的姜鸿责备:『喂喂!儂还有没有礼貌?在地府眾神面前还可以做出这种无礼之举,真的没家教!』
『没家教』正是项籍前生于天上时最常被眾神指骂用的词语,因此他也没有生气。
『儂这算啥态度?别忘了如果没了我的话,儂根本无法下到地府来救人呢!』姜鸿依然咄咄逼人的骂道,使得项籍开始觉得厌烦,心想:『姜石小师傅,儂也辛苦多年了!』
至于项庄,则因为刚才忙着替项籍和甲子神包扎伤口而累坏了,只好拿着几个自饿鬼道那里偷回来,大概是凡间的家人烧来给亡者吃的肉包大快朵颐的吃着。
姜鸿一见,又气得马上跳下车的戳着项庄的太阳穴道:『我不管儂这些食物是从何而来,但是儂这样边走边出,简直影响市府容!』
『怎摸了?难答容不赏粗粗这些美俗吗?我可饿的很!』
『看看儂!边吃边讲话的多难看!以前在玄圣门的时候我就这样严厉的教训姜石和其他徒弟的!』
『』阎王无言而对,只想劝二人尽快收拾心情的上路,但项籍随即而来的一番话却更吸引祂的注意。
『那个是?』项籍指指远方悬崖上矗立着的一个大铜像,只见其轮廓俊俏,却浑身黑袍且提着杀人的利刃,关情脉脉的双眸亦与一身造型形成明显的落差。
阎王就『呵呵!』的笑道:『祂呢,就是我大哥,初代冥神-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不就是最近听辩财天讲过,是祂小时候见过一位从天而降,以死亡和疾病的瘴气击杀眾灭世妖邪的那位战神吗?』项籍好奇的问道。
阎王只得意的道:『对啊。那时候我也在场,直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如果不是大哥这么做的话,人类绝对会死光。就算有所倖存,他们继续以那些骇人的科技污染环境,只会自取灭亡。幸好,后来盘古诞生,以盘古斧创出天庭以供给那帮倖存者居住,地上就再也没有什么科技发明了。』
『也就是说,儂跟那帮救世的神明是认识的?那到底,?是何方神圣?』项籍只想对方是连自己跟满天神明也无法理解的神秘存在,因此非常想把事情始末搞得一清二楚,对这件惊天地的大事作一个见证。
可是阎王只摇摇头道:『其实,我跟大哥和盘古祂们也从未曾交流过一言一句,更别说我们认不认识了。』
『蛤?!』三人皆譁然。
『就算那你们问我我们是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当天一醒过来,就见到成千上万的人民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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