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地府人员甫听见,皆只以为项籍是跟他们开着玩笑,反正他前世就是个如此轻佻浮躁之辈。
阎王为了不让祂们担心,只哈哈笑地一掌拍打项籍的背心,道:『呵呵!好大的口气呢。说!你到底是什么妖邪所装出来的?就让老子给你些顏色看看。』
听祂这样么说,一帮船员都挤出虚假的笑容附和,只有甲子一直以炯炯的双眸子直厉着他,不苟言笑。
『别当我是三岁小孩。我才没空跟儂开个这么无聊的玩笑。』项籍没耐性的道,惹起在场所有地府人员的一阵惊愕,个个也霎时间呆滞得像提线木偶。
此时船已经靠岸,阎王看看身边握紧双拳,彷彿已准备恶战的甲子,只怕再不劝项籍收敛,等一下地府即将上演一场血雨腥风。
祂就稍微收起自己刚才可掬的笑容,肃穆的道:『六合小弟!你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办不到。』
『她是枉死的,我要救她。』语气生硬无礼。
『这世上呢,就从来没有什么枉死不枉死的。一个人死,就是上天安排,谁人都无法阻挡分毫。』
听对方这样说,项籍再也按捺不住,随即以壮驱猛力一撞阎王,让祂倒地叫苦,接着便打算架桥下船,再私自走去推开岸边的一扇大门,去到地狱的中心地带,就是所有死者亡魂的所在地。
可是甲子已一早挡在他跟前,使得他猛然停下急促的脚步,两个大男儿钢铁般的的胸膛互相碰触,敲响遍彻冥府的战鼓。
『哼哼!多年不见,变本加厉呢。』甲子只冷笑几声道。
项籍却毫无回应,只想以身躯把他撞跌再离去,却觉对方的身体彷彿厚厚的城墙般把自己挡死的动弹不得,让项籍的耐性见底,无情的握紧右拳,一下运气的于整根右臂上凝结出大块恰似山岩的泥石,用力的一拳往甲子的左脸打过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的一声。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问题可就容易解决!』说罢,他正想挥出左拳打往祂的肚腹,却见他本被打歪的头颅竟把自己的右拳缓缓顶回去,露出一脸熊熊的慍色。
同时,项籍亦觉自己的左拳正被对方以单手紧紧接着,还用力的一下把泥石捏得粉碎。
『嘿嘿!六合-疣猪之形。自三百年前跟你在比武台上切磋过以后,就已经久未见过了。』
『妈的!这傢伙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内气都没有凝聚过,居然已经可以承受羽哥的神力一击。』项庄怕得双腿发抖,只觉对方的实力与白虎玄舞之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籍一时暴怒,居然把昔日的同事之情统统忘掉,从背心拔出巨闕剑的一击往对方的喉咙一砍。
『只要能救回阿茴,要儂死又如何!!!』他还暗自运起九牛二虎之力,烧得正熊的怒火使得姜鸿的药丸完全失效。一拳之力,即便面对的是天城的堵堵铁壁,也能一攻就破,更何况面对的只是对方的喉头弱点。
谁知随着『鏗』的一声巨响,项籍得知自己的必杀一击根本对对方毫无功效,还惊怕得呆看着对方,见其正鼓眼努睛的伸腿踢往自己的剑身,把铸剑名师欧冶子的绝世佳作碎裂成铁块。
还在项籍反应未及的一瞬间,甲子又以爪掌捏紧项籍的脖子,把他用力挤推往远处的一堵大木墙上,『轰隆』的一下搞得楼船摇摇欲翻。
『羽哥!』项庄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提棍上前支援,却遭姜鸿一掌打跌在地,并道:『儂疯了吗?连项籍也砍不死的傢伙,儂可以伤得了祂一根寒毛吗?!』
再看项籍,只见他以疣猪之形于背上凝结出一道土墙,使得刚才的撞击力被完整抵销。
但他仍不松懈,只把太阿剑拔出并从下而上的斩击对方下阴,心想:『就算杀不死儂,也要让儂下半生当个没儿子送终的太监!』
果然,甲子真的一惊,但仍镇定的一踏地面,跃上半空的并踩着毫无立足点可言的大气逐步飞高,继而以巨斧落地之势一脚踢击项籍的头顶至后脑,似要让他人头落地。
项籍只得走为上策似的凝聚泥石于跟前至前额的位置作防御,然后趁着对方的动作因着土墙阻隔的缘故而慢下来的一剎那以应龙之形往后飞了好几丈远,再藉此良机甩掉甲子的追捕,却忽感自己的左腿传来一阵麻痺,一看之下就见对方使劲抓紧自己的左脛而使得自己无法继续往后飞翔。
『怎么可能?祂也会飞吗?』项籍双眼骨碌的猛滚,忽见远处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破口,似是对方刚才用力猛踩而弄出来的,也难怪其能一手就把飞得远远的自己轻松擒拿。
项籍大惊之下已经不懂多作思量,即便要他把身旁一眾船夫毒杀他也在所不惜,立时张嘴吸气的准备使出毒气。
『不是吧?!羽哥想把他附近的那帮船夫一併毒死吗?』项庄心里焦急,一方面想项籍可以获胜,但同时又不愿伤及无辜,以免自己一行人日后受到满天神明所责罚。
哪知就在他心急如焚的这瞬间,甲子早已伸掌擒着项籍的嘴皮,并从半空把他猛压往木地板,最后更二人一同掉落楼船最底部的船舱。
项庄与姜鸿急得上前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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