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满野味的桿子,让虞茴感觉这阵仗也似乎夸张了一点。『在下祈恩杰,是这小店的老闆。』他恭敬地自我介绍,同时他一张美如冠玉般脸映入虞茴的眼帘。
『二十岁?三十岁?』虞茴在猜他的岁数,却完全不觉得像个当老闆的年纪。
这时,夏嬋也紧盯着祈恩杰的脸,只觉这个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的一般。倏忽,她浑身的鸡皮都竖立起来,只觉一股波浪般的内气源源不绝的向自己逼迫过来。
虞茴自然也感觉得到,却仍保持镇静,只是心里暗想:『常人咋个会有这么强的气场?他内功底子这么厉害,难怪每天劳碌熬夜也撑得下去。他到底是啥子人?』她内心顿时出现无数个疑问。
『不!只是,我近来身子不好,飘忽不定,点了菜之后又不太想吃,但你那些伙计似乎不太合作,还对我们动粗打翻了我的茶。看!』她夹起数条炒麵闻了闻,接着道:『弄得麵都有茶味了,叫我还咋个吃得下呢?』
他听后微微笑了笑,对身后的肥瘦小二道:『阿鬼阿狗!还不帮这位客官清洁檯面?』虞茴感觉这傢伙挺有耐性的,又见那阿鬼阿狗不忿气地替自己打扫桌面。
祈恩杰又道:『那请问两位,想要吃点什么?让我替您们准备。』
虞茴就道:『好!既然你是个好人,我也老实告诉你,我们身上根本没得钱。』
『啥子?!!』身材肥胖的阿鬼率先回头大喊,却被祈恩杰挥手劝止。虞茴只见他眉头微微皱了一皱,但全无生气的跡象,心想:『哼哼!这傢伙不简单!』就道:『但我身上有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说罢,就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写着一个『沛』字,并以赤焰花纹作装饰的令牌。
祈恩杰一见,就『呵呵!』的笑道:『原来两位是沛公的人。鄙人有失远迎,向您们谢罪!』他深深地作揖道。阿鬼阿狗一听『沛公』刘邦之名,更是立即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虞茴道:『你们放心,我可不会随便弄坏人家的名声。等一下我们走了,自然会有人来付钱。』
『』两名小二仍然面有难色。
『除非,你们觉得我有本事从官府里偷来这个(我当然有),然后故意来吃霸王餐。』虞茴自鸣得意的吐着鼻息。
『当然不会怀疑!沛公是抗秦大英雄,城中百姓皆敬仰不已,既然两位是他的人,我们定当好好招待!』祈恩杰面不改容的道。
『那您刚、刚刚点的菜呢?还要、要、要吗?』阿狗惊魂未定的浑身发颤道。
『嗯!全部给我包起来就行了!还有,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老闆说。』
『先退下吧!』祈恩杰吩咐道,他们就躡手躡脚的回到厨房里。
『好了,那我先』虞茴正想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被祈恩杰打断:『两位,是为了那名姓聂的药童无故自杀一案来找我问话的吧?』他早已猜出,让虞茴更在意这个人。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不多说了!』她伸手比一比门外,道:『请!』
祈恩杰却没有行动,只是淡淡的道:『两位,我跟一帮僕人刚打猎回来,能容我先去厨房准备一下,再到官府协助你们调查吗?』他只是这样一说,却给予两姐妹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比刚才阿鬼阿狗的大声叫骂更慑人可怖,笑意盈盈的他露出一口皓齿,彷彿杀人刀。
『好!你自便吧。』虞茴不由自主地答应了她,正想自责时就见阿狗提着两大个餐盒上前来,道:『两位要的饭菜都在里面了!』
她们各自提着一个,准备离开,忽听祈恩杰喝了一声:『请!!!!』却见他的嘴巴并未张大,依旧的在微笑,彷彿那一声吼叫只是他平常讲话的语调。
『好深厚的内功!』虞茴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跟夏嬋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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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于人头涌涌的街头,两姐妹几乎被暴雨般的臭汗和火炉似的高温燻死。她们走了约莫两刻鐘才来到与客栈相距不足半里路的吉庆药坊。
『唉!救命呀!热死我了。』虞茴痛苦的吶喊完全被人浪所吞没。
至于夏嬋,只是拿出手帕轻擦自己剔透的玉额,又替虞茴擦汗。
『欸!小嬋,等一下我们要去查的是跟官府有紧密联系的药坊,你说会不会是他们的人与那些官吏之间有啥子纠纷而闹出事端来呢?』
夏嬋只是摇摇头的表示不知道,然后双眼一瞪,直指着虞茴身后。
她回头一看,只见这药店的装潢平实,与祈昌客栈的金漆飞龙形成明显对比。近门口的位置有数个大木桶,里面装满黄色的粉末,显然是涂改错字用的雌黄。再往店里看,就见一名体态略胖的中年男子正在向客人兜售药材,一边猛擦着面上汗珠,身边的一名药童亦不断为他扇凉。同时,数名僕人正端着一些刚洗好的冬天衣物包括手套和棉衣等回到店里。
『欸!帅哥来看看吧!这种十全大补药,吃了以后立竿见影,保证你今晚能让老婆爽死咯!』他女性化的声线让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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