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见他不答,燕凌得寸进尺,指着他大喝一声:“拿不出来?我就说你是个冒牌货。来人!给我拿下!”
站在外头的昭国公侍卫齐声答应,如狼似虎地要冲进来。
胡将军也带了禁卫,岂能容他们抓人?便也冲上前,挡在他们面前。
“唰唰唰!”一时刀剑出鞘,剑拔弩张。
“大胆,胆敢对圣旨不敬!燕二公子,你们燕家眼里还有陛下吗?”
“陛下关你什么事?你个冒牌货!”
“圣旨在此,岂容你信口雌黄?!”
“天使怎么会令牌告身一样没有?这圣旨也不知道你怎么伪造出来的!本公子还要拿了你回京邀功!”
“岂有此理!你……”
“我怎样?被揭穿没话说了吧?”
两人针锋相对之时, 刺史府的护卫过来了, 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他们把宴客厅围成个铁桶。
胡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 瞪视着徐焕:“怎么,徐刺史,你也要装傻卖痴, 反诬本将冒名吗?”
徐焕一派从容,说道:“贵使有圣旨在手,真假本官委实难辨。你们双方各执一辞,无论听谁的似乎都有些偏颇。不如这样,贵使且到驿站住上几天,容本官弄清楚真相再说。”
说是住上几天,也就是软禁。胡将军心里明白了,徐家果然对主子怀有戒心,看来是不会奉诏称臣了。
他盯着徐焕,冷声道:“徐刺史已经决定了?还是多想想为好!”
徐焕淡淡笑道:“本官就是要多想想才如此,贵使,请吧!”
卫均终于扬眉吐气,站在胡将军面前,往外一伸手:“贵使,请吧!”
胡将军看了看燕凌,看了看堂中众人,最后看了看刺史府的护卫,终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我且留几日,徐刺史还是不要犯糊涂的好!”
燕凌得意洋洋,追在他后头喊:“我看你还是识相点比较好,冒牌货!”
邀约
胡将军被押送下去,内庭的长宁公主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幸好燕二及时赶到,把这份圣旨堵回去了。
不过,徐家不认圣旨,等同跟伪帝翻脸,会不会带来麻烦?
这个问题暂时没人回答她了。
今天这场生辰宴跌宕起伏,又跟伪帝的使者硬碰硬了一波,眼见事情落定,大家也没心思吃喝下去了,迫不及待想回去整理一番,思考自家的出路。
眼见众人神思不属,徐焕也就从善如流,安排散席。
最后送走几位公子,徐焕一扭头,看到燕凌眼巴巴地瞅着连通内庭的门,又好气又好笑。
“看什么?过来!”他毫不客气地呼喝。
以前燕凌是客人,自然客客气气。如今是自家女婿,那就是长辈对小辈,使唤也是理所当然。
“徐大人。”燕凌连忙堆出一脸笑,殷勤地凑过来。
婚事还没成,不能叫岳父啊!他不无遗憾地想。
徐焕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路上走了几天?”
“四天。”燕凌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父亲早早派出使者,不料路上被姓胡的劫了。我十六得知消息,便快马赶来了。”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搓手:“晚了半天, 让大人为难了。”
关中与南源千里之遥, 路上跋山涉水,徐焕在心里算了算,便知他日行最起码四百里,才能在四天不到的时间里赶到。
再看燕凌, 瞧着白白净净的, 其实就一张脸能看,一靠近身上都有味了……
徐焕不着痕迹后退半步, 含笑道:“辛苦你了, 先去休息吧!”
燕凌怕未来岳父生气,忙着讨好:“不辛苦!都是我的错, 要是一开始就亲自来, 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
“没什么,解决了就好。”
徐焕态度越平和,燕凌越是愧疚:“都怪我,我原本要亲来的, 没想到京城突然出了变故, 担心伪帝发疯搞出大事, 就想守着融关, 等局势稳定再说……真的不是不重视。”
“老夫理解。”
“您真是太通情达理了。”燕凌一个箭步上前, 试图握住未来岳父的手表达诚意, “我们原本准备了五十辆礼车, 可惜被姓胡的劫了。不过您放心, 等下聘时我们加倍!”
徐焕笑容有些扭曲:“真的没关系……”
燕凌还在喋喋不休:“虽然说聘礼不能超过兄长, 但是我有很多私房的,陛下的赏赐, 我的俸禄全都存起来啦,京里还买了不少产业, 以后全都上交!”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休息……”
“还有……”
见他完全没有停的意思, 徐焕忍不了了,提高声音喝道:“叫你去你就去, 知不知道自己馊了?!”
“……”
徐焕回到后院, 梳洗完换上家常衣裳,徐吟姐妹来了。
“父亲。”
徐焕一边漱口一边问:“女席散了?”
徐思答道:“散了,客人都送回去了,留了老太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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