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干什么?”但是他也没把人拽住,只见兰奕欢把袖子从三皇子指间拽出来,然后——一拳就砸在了那名副将的脸上。“啊!”“七殿下!”“这是怎么了?快,快把人拉开!陛下还在另一边呢!”兰奕臻道:“小七!”兰奕欢对别人喊他劝他的声音都充耳不闻,揪着那副将的衣领道:“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挤兑谁呢?一名小小的副将,竟然对太子如此放肆,真是反了——”他说话间已经被人被拽开了,但依旧指着对方喝骂道:“我告诉你,讽刺我二哥就是讽刺我,我今天非争这口气不可!谁也别跟我争!大哥,你敢不敢跟我比?你输了就管我叫大哥!”大皇子:“……”懵了的也不光是大皇子,兰奕欢这一连串的cao作,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弄得愣住了。他们从没见过七殿下还有这么大脾气的时候。也是,他和太子的关系那样好,估计是指着他的鼻子骂都没有说太子让他生气。这时,兰奕欢已经回身跪在了皇上面前,高声道:“父皇,大哥那边的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儿臣要和大哥比试,请父皇做个见证!”兰奕欢在这样的大场合如此冲动,原本正平帝还有点生气,但是现在看着这个小儿子绷着一张小脸,气鼓鼓向自己来告状的样子,他心中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起来。林罕站在皇上身边,看了兰奕欢一眼,笑着说道:“皇帝陛下,你们大雍也有这样的血性儿郎啊。我小的时候就是如此,谁敢说我大哥三弟,我就跟谁拼上一架,哈哈哈!”他这么一说,也让正平帝有了面子,本来就不大想责怪兰奕欢,眼下更是不由笑了,说道:“什么血性儿郎?他就是年纪小,不懂事,让各位见笑了。”他看向兰奕欢:“不过今日本来也是这样比试功夫的场合,兄弟之间切磋一番,倒也无伤大雅……”兰奕臻迅速接口:“父皇说的正是,七弟年纪还小,这样未免不公平了一些,儿臣愿和大哥比试。”兰奕欢索性耍赖到底:“谁说我小了!二哥,你别管,是我先听不惯他们说话要挑战的,要是被你半道给截去了,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也就他敢这么直接呛太子了,要是平日里,兰奕臻还能板起脸来管教兰奕欢两句,可是因为昨天他没把持住,发生了那么一件事,兰奕臻正是满怀心虚愧疚,想着怎么哄兰奕欢不要生气的时候,此时也不大敢惹他。他一顿,皇上已经说道:“太子,欢儿从小跟在你的身边,朕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他如今也不算小了,你总得放手让他磨练磨练。老大,你的意思呢?”大皇子一肚子气。他今天这番纠缠,目的正是试探太子身上有没有伤。听昨晚搜查的侍卫说,昨夜将射出去的所有羽箭回收之后,发现少了一支,很有可能是上面沾了血,所以被人给销毁了。如果让他的伤势曝光于人前,就可以证明他昨夜确实在猎场里单独见到了严才人,如果他能忍,多半骑射也会输给自己,自己正好借机立威。进可攻退可守,谁知,竟会被兰奕欢这样横插了一杠子。此时大皇子也已经骑虎难下了,无可奈何,只好回头狠狠瞪了自己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的副将一眼,对皇上说道:“父皇,七弟愿意切磋,儿臣自然是欣然之极的。”他先看了兰奕臻一眼,又看向兰奕欢:“小七,大哥一定好好教导你。”兰奕欢笑了一下:“求之不得。”当下,正平帝还取出了一副此次达剌使节刚刚送来的宝弓作为彩头。此时猎场上还有其他的人在纵马驰骋,追捕猎物,兰奕欢和大皇子各自下去更衣准备。兰奕欢穿衣服惯来以宽松舒适为主,今日又原本压根就没打算上场,所以还是一副轻袍缓带的富贵公子哥打扮,此时进了帐篷,换了身骑装出来。他身上负着长弓,掀开帐篷上的帘子,低身而出,一抬头,就看见兰奕臻站在前面不远处等他。兰奕欢犹豫了一下,知道躲是躲不过了,索性便走了过去,道:“二哥,做什么?”兰奕臻回过头来,先是觉得眼前一亮。只见兰奕欢穿了一身银白色的利落骑装,脚蹬长靴,腰束玉带,愈发显得身修若竹,腰细腿长,正大步走向自己。兰奕臻也迎了上去。兰奕欢像是猜到了他的来意,又道:“你别劝我了,我说了要比,就是要比。”兰奕臻道:“他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既然能有此策划,说明他已经不择手段了,你这场比试必然危险。小七,听话。”最后四个字婉转低徊,像是昨日亲吻之前在耳畔的低语。兰奕欢不禁垂下目光,像要躲避什么似的,口中故意说的轻描淡写:“所以你不去才是对的。他一看换了我,我又不是他要针对的人,这事不就结了——”一语未毕,冷不防兰奕臻按住了他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颏,使他的面孔对着自己。兰奕欢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只见兰奕臻微微低下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吗?所以这件事就不要管了,好不好?”兰奕欢一字字地道:“我没生你的气,都说了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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