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的桃茵茵在下午醒来,排却了早上的阴霾后,她起身来到了庭院。
太阳掩映在白云背后,今天是一个阴天。
桃茵茵坐在躺椅上放空自己,整理着思绪。
早上的那一幕真的是幻觉么,红色信子舔吻着脸颊的触感和银白的蛇头跟先前梦里的那条蛇过于相似。闪过一个念头,其实都是他吧,他只是在骗自己。但人又怎么会变成蛇,或者说是蛇幻化成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笑话,坚持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她怎么会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妖怪成精什么的只会在幻想世界出现吧。是不是在狮心岛上待太久了,认知都出现错乱了。
但这里的动植物确实很大,大概是岛外类似物种的两三倍大小,是因为这里有异常的磁场还是说这里距离太阳或者月亮更近的缘故。她试图找一些科学的解释来为这些异常寻找原因,但她并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只能胡乱地思考。
啊,好想回家。孤身一人的时候就会想家,其实落入大海还能存活她就应该感叹自己的幸运,更别说在这样的孤岛上还能使用抽水马桶。如果让她像鲁滨逊那样孤独地求生,可能在开头寻找食物的时候就迎来game over吧。伊洛莱也不是星期五,相比之下,他俊美帅气,最重要的是语言也是互通的,更准确地讲,真正像星期五的人其实是她吧。
远处的雕花铁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桃茵茵眯起眼睛看去,好像,是一个人。
一个人!
狮心岛上还有其他人么,这个念头飞快地闪过脑海。
她走了过去,没有靠得很近,在大门处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门外的男人在向她友好地打着招呼:你好,美丽的小姐,请问伊洛莱先生在家么?
是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他的样貌有些熟悉,她是在哪里见过么?
你好,请问你是?桃茵茵礼貌性地发出疑问,她有些讶异这座孤岛居然还有其他人类的存在。
我是亚拉德,伊洛莱的好友,美丽的小姐。男人的嘴角勾起,配合着右眼下方的泪痣,像一个魅惑的坏男人。
小姐是刚来狮心岛不久吧。男人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向别墅迈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因为狮心岛没有女人,更何况是像您这样美丽的女人。男人看似在奉承,嘴里却说出了不得了的情报。
能请你说地详细些么,我有些听不明白。桃茵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什么叫做没有女人,狮心岛有其他人类,但都是男性么,可是这不是一座孤岛么,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男人已经让她十分惊讶,而他的话语更让她想不明白这座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噢,原来你不知道么?男人顿了一下,用手拉了拉黑色的帽檐,不再直视桃茵茵,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能麻烦小姐去找一下伊洛莱先生么?
他丢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消息,话却只说一半,男人的面容掩盖在黑色高顶帽下,桃茵茵觉得自己被他被戏耍了。
她走进别墅,来到伊洛莱的门前,告诉有人找他,伊洛莱应了一声,就开门走了出来,他的面色有些不好,唇色惨白。
你身体不太舒服么?桃茵茵关切地问他。
伊洛莱朝她笑了笑,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他安慰地吻在她的嘴角,自从野餐回来后,他不再克制自己对桃茵茵的亲吻。
伊洛莱打开了大门,将亚拉德迎了进来,没有多余的话语,男人说自己是伊洛莱的好友,可是他们之间的沉默却不似朋友间会拥有的态度。
在他们二人进入房间后,闲得无事的桃茵茵又回到了自己的躺椅宝座。亚拉德的话让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伊洛莱说自己是因为犯了一个错才被流放至这座孤岛,之前他并没有提及过这座岛屿上还有其他的人类,但别墅中所拥有的的一切又像是与人类交流才会有的物品。他不让自己独自离开别墅,是不想让她看见其他人类么,他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这个名叫亚拉德的男人,他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座岛屿,也是因为犯了错么。她想起初来狮心岛时,见过的毫无人类迹象的海滩,也正是因为这个痕迹,才让她断了回家的念想,因为只靠两个人,即使做了船只,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在海上漂流,可能连一个星期也支撑不到,更何况伊洛莱的态度分明是不想让她离开。
鲁滨逊等了24年才等来一个星期五,她不到一个月就碰到了两个活人,而且在亚拉德的话语里,这个岛上可能还有其他的人。伊洛莱是在隐瞒什么么,她想起那晚他对于自己信任疑问的回答,她有些犹豫了。
有人就证明这座岛屿有和外界连通的手段,不可能各个都像她这么倒霉是漂流到这座孤岛,其实最大的证据是这座别墅,没有经过专业工人的修建,它根本就不会存在。
突然,背后的楼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桃茵茵回头看去,是亚拉德。
嗨。他面带笑容,像是戴着一张面具。
桃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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